不過,約莫這就是Linda阿姨教過我的春心萌動?不知不覺中又是到了春天的時候了啊。
回到家,我不等舅舅給我開車門,自己解了安全帶就背著小書包跑進家門,我三歲那一年家從一個一層樓的公寓搬到這座別墅,這樣挺好的,家裏很大,我還請求爸爸給了我單獨的書房,爸爸答應了。
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但是一周能聞一次的我並沒有多大反應,我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檢查無誤後慢慢走進去,直到走到廚房,看到倚靠在廚房門框上高大頎長的身影,乖乖得道:“爸爸,”我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媽媽,又叫道,“媽媽,我回來了。”
媽媽這時候總是手忙腳亂抽不開身的,隻見她好不容易用一個盤子把砧板上的魚給拍暈了,才應道:“寒寒回來啦?先去洗個澡吧,很快……很快能吃了。”
我心疼得看著桌麵上那隻快被拍成魚餅的魚,抬頭看著爸爸,希望他去拯救一下,察覺到我的目光,爸爸低下頭看我,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說:“先去洗澡。”
說完他就又把目光放在媽媽身上了,我有點委屈,但是男人嘛,總是重色輕友的,我該理解。
洗完澡下來屋內一群人,我穿著睡衣睡褲走下樓,還沒開口叫人就被二嬸嬸抱了起來。
“我們的初寒寶貝兒香噴噴的。”二嬸嬸很喜歡我,摟著我又親又抱,我已經習慣,讓她親了一臉口水,然後用手掌抹掉。
我求助得看了一眼詹伯伯,可惜詹伯伯正在和蕭伯伯說著話,我知道隻能靠自己,然後試圖轉移二嬸嬸的注意力:“二嬸嬸,言姐姐呢?”剛才沒有看到她,也沒看到鄭攸哥哥。
二嬸嬸對我眨眨眼:“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約會。”
“為什麼我沒有?”我奇怪,難道我不年輕?
這時二嬸嬸的兒子走過來,打救了我。
“媽媽,三嬸叫你。”成遇哥哥有一雙和二伯伯很像的桃花眼,說話的時候總像是在笑著,但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男孩子有點不正經,所以我和成遇哥哥不是特別熟絡。
二嬸嬸放開我,轉而找人去了,我摸摸有點淩亂的頭發,看著成遇哥哥慢慢走開,忽然覺得其實成遇哥哥也挺“貌不驚人”的,以後決定都拉上他玩。
外麵的孩子總說我的家族很龐大,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我有四個伯伯,都是爸爸的兄弟,我有兩個舅舅一個阿姨,那是媽媽的哥哥姐姐,不過才7個,每次看著飯桌上坐滿的位置,我都覺得剛剛好,多出一個覺得多,少了一個覺得少。
“我要結婚了。”飯桌上,淮桑阿姨笑著說。
我清楚得看見媽媽眼底泛起的紅,似乎就快要哭出來。
我記得淮桑阿姨的未來老公叫什麼,江……江淮嶽?我見過他不少次,是一個一看就覺得很有文化的叔叔,隻是之前淮桑阿姨一直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說要結婚。
“那大哥呢?準備什麼時候和蘇小姐結婚啊?”媽媽轉頭問大舅舅。
大舅舅麵不改色得吃著難以下咽的飯,然後說:“沒想過。”
我看向那個漂亮姐姐,她隻是眯眯眼,笑了。
那天我辛苦地吃完了一碗飯,得到了我的火山冰激淩。
於是乎,我就這樣一直度過了我的小學。
像成遇哥哥後來說的,我成長為一個很不錯的少年。
我的朋友不多,隻有兩個,都是爸爸一個朋友的子女,一個叫黎子喬,一個叫黎程婉。
程婉越長大越彪悍,每次看到她穿著水手服卻像個男孩一樣翹腿坐著,我都會皺眉把我的外套丟到她的膝蓋上,子喬倒是一點都不管這個妹妹,沒辦法,我隻能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