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損失算一點小挫折有驚無險,並沒有太多影響阿福的鬥誌。又加上崔鄉長的鼎力支持,金鳳的熱心幫助。阿福是如虎添翼。阿福每天兩車貨發到縣城裏去,好的時候發三車四車。阿福心存感激的人特別是金大姐,金大姐讓阿福的貨經過分類挑選。價格也提高了,討價還價都是金大姐替阿福做。有時候阿福的貨到了,要貨的人還沒到。阿福卸下貨打發車回去自己在縣城等著,早了晚了就在金大姐的辦公室裏住著。阿福吃不上飯,金大姐偶爾還會叫阿福去她家裏吃飯。買賣順溜了,阿福大巴大把的鈔票點進來,腰包一天比一天鼓了。看著阿福的買賣越做越紅火了,投奔阿福的人也越來越多,隊伍漸漸壯大了。
路子越走越順,阿福安排停當有條不紊沒有剛開始那樣手忙腳亂了。阿福抽空著手考慮承包山頭的事,因為還沒有人出頭響應承包政策,鄉裏的幾處山頭隨便挑選。阿福去各個山頭經過實地考察,最後還是選擇了本村的鳳凰嶺。原因之一就是,鳳凰山上有山泉水。有充足的水源。搞種植搞養殖,有水是第一大項。地形地貌很有特色,山溝裏一個叫茅草溝的地方。小溪水在那裏形成了一個小灣,小灣裏還生長著一種罕見的草魚。
沒有人知道草魚是那裏來的,小灣雖然不大水卻很深。水裏水草茂密,早些年有小孩在這裏下水。一個孩子被水草纏住了腳淹死了,有人說的更邪乎。說水裏有水鬼,那個淹死的小孩是看到水裏一條大魚。小孩喊著捉魚跳下了水,可一起去的孩子看到的是一片高粱葉子飄在水上。小孩跳下水就不見了蹤影,水麵上冒起了一陣水泡回複了平靜。家裏的大人知道以後趕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是水性好的人腰上綁上繩子,潛到水底把孩子拽上來的。從此再沒有人在茅草溝下水,有一年夏天下大雨。有人在山溝裏撿到被泥水嗆死幾斤重的大草魚,清水煮魚。魚肉鮮美,魚湯像奶美味可口。剛開始承包費很低,就山裏自有的土特產山果中草藥收集起來也能自保。
一個秋天下來,收獲可喜。阿福在小鎮上定下一個小飯店,飯菜實惠花錢不多,定了幾桌酒菜。召集所有的跟他幹活的人,還有叔叔和村裏的幹部。還特別托叔叔出麵,把崔鄉長也請來。一起吃個飯,說說話。阿福對大家的幫助和支持,非常感激。阿福借這個機會,一是謝謝大家,還有為建小山莊做宣傳。給大家分分工資,發工資就是給大夥吃定心丸。好話說上一火車,不如讓大家把錢裝在口袋裏好使踏實啊!
男男女女老的少的,二十好幾位。阿福請的人都來到小飯店裏。大家圍坐在一起嗑瓜子吃花生,喝茶水閑聊天。
阿福看看人都到齊了,對大家說:“大家都坐好,不要說話了。今天崔鄉長也來了,我們請鄉長給我們說幾句話,大家鼓掌歡迎鄉長講話。”
一家人熱烈鼓掌,崔鄉長站起來對大家說:“我很高興和你們這些年輕在一起啊,覺的我自己也年輕了很多。在座的各位,今年的感覺,一定和往年大不相同了吧!為什麼呢,你們手裏有錢了。要想不受窮,就要辛勤苦幹動腦子。都見過天上下冰雹下大雪下大雨,沒見過天上掉肉包子的吧。周阿福為大家帶了一個好頭嗎,我們的山裏到處都是寶。我們為什麼不把它拿出去變成鈔票,用來改善我們的生活呢。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家又是熱烈鼓掌,紛紛說是。崔鄉長接著說:“我們讓阿福給大家說說吧。這一秋幹的很不錯,吃苦受累那是必須的,關鍵是掙得鈔票大大的啊!嗬嗬!”
大家一陣騷動的說,“好啊,阿福快說說吧,大夥都跟著你幹了。”
阿福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說:“我沒什麼說的,大家不怕跟著我吃苦,就一起幹吧。我寫好的工資表,大家也都看看。出勤天數和每天的錢數都寫的很清楚,那裏有不對的早說出來,我們差賬來回啊!不要不好意思。今天我請大家喝點小酒謝謝大家的大力幫助啊,喝完酒都找阿香領錢去吧。”
阿福說完,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好啊!發錢了。”一家人圍上來搶過工資表爭相傳看,嘰嘰喳喳吆喝著誰多少誰多少。一位駝背瘸腿的大叔,是阿福的一個遠房本家,哆哆嗦嗦的湊過來問阿福。
駝背大叔說:“阿福啊,大叔不識字。你給大叔說說,大叔能分幾塊錢啊!”
阿福說:“毛磊大叔,你坐下。阿倉啊,你給大叔念念。讓大叔聽聽對不對。”
阿倉拿著考勤表說:“駝子大叔,你聽好了啊!不是幾塊錢,是幾百塊呢。周毛磊,出勤五十九點五天。就是五十九天半,日工資十塊,就是一天十塊錢,應該是五百九十五塊。阿福哥照顧你給你記上了六百塊,還有晚上看貨又給你加了五十塊。駝子叔叔總共發工資六百五十塊啊,駝子大叔,這回該把你的羅鍋子直起來吧。駝子大叔算算對不對啊!”
聽著阿倉念完,大家哄堂大笑。阿福說:“阿倉,以後不許再叫駝子大叔取笑毛磊大叔啊!沒大沒小的不懂禮數。毛磊大叔你都聽見了,有不對再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