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風醒來的時候,不知已經過了多久。他睜開紅腫的眼鏡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上。我不是在練武場嗎,怎麼睡在**上了?張風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向四周看去。
這是一間豪華的睡房,房中的擺設、物件無不透出一些女人氣息來。
柔軟酥滑的被單所散發出來香氣飄進張風的鼻孔,鑽進他的肺中,他感覺十分舒服愜意。張風抓起被角放在鼻下貪婪地聞了起來,這種帶著青春女子的體香的氣味令人陶醉和癡迷。美妙的香氣仿佛有了魔力一般,讓張風暫時忘記了周身的疼痛。
摸著光滑的紅色繡花絲綢被麵,聞著滑入心骨的香味,張風想象著這房屋的主人一定是以為美麗端莊且善良的女子。
不知道是誰將自己救起,讓自己睡在她的**上,這份恩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張風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甜甜的暖意來。
張風揭開被子,準備起身,但他身子剛一動,從全身各個方向湧來疼痛使他不覺**了一聲。
“風哥哥,你醒啦!你傷還未恢複,好好躺著,別動!”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十一二歲的清婉脫俗的女子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張風抬頭一看,心中又驚又喜。
這位女子長相甜美,兩束秀發垂在胸前,顯得格外恬淡端莊。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纖纖玉手正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玉瓶。正微笑地向張風走來。
她不是別人,正是族長張明遠的外孫女唐婉。
早在6歲那年,張風便認識了來自唐家堡的唐婉。
張氏宗族男女,從六歲開始習武,每年進行考核,目的是選拔本族最有潛力的年輕人,負責護衛本族以及守衛本族領土的職責。這種選拔一直持續到十二歲。在第六年,也就是族中少年長到十二歲的這一年考核中,最後五名將被淘汰,淪為本族中地位最低下的族眾——奴農。從此,他們將不能再參與族中任何規模和形式的比武練武的活動了。他們必須全心全意犁田耙地,照看莊家和族中的牲口,為所有非奴農的族人服務。
在這一天,族中的所有十二歲的少男少女的命運將發生徹底改變,因此,這一天的比賽十分重要,觀者人山人海。有些人為了能使自己的孩子能順利晉級,都不惜花血本購買一些靈丹妙藥來幫助孩子在短時間內提升功力。而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有各方商販來到族中市場中兜售丹藥,大賺特賺一把。
每年這個時候,比賽十分激烈,戰鬥十分艱苦。雖然族中早有規定,點到為止,不能傷害對手的性命,但有些人為了能獲勝,不惜痛下殺手而獲勝。當然,每當出現此類事件的時候,長老會有時候也會秉公執法,將犯規之人流放他族或直接打為奴農。
張風在六歲以前,身體都很正常,但到了六歲以後,不知為何,忽然全身無力,再怎麼修煉,都無法聚起內力。他有時候明明感覺聚起了內力了,但當他用的時候,卻感到內力忽然消失了,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所以,從六歲開始,每年的六月十五這一天便是他的羞辱日,他被所有的同齡人打敗,甚至被所有的女弟子打敗!這是一個讓張風無法接受但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張風在人們的嘲笑和怒罵、歎息中一步步走來,轉眼間已走過六個年頭!
在這六年中,張風嚐盡了人間冷暖,飽受族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他一直倔強的活著,沒有選擇自殺,沒有選擇逃亡,他一如既往地刻苦訓練,一刻也不敢鬆懈,他希望奇跡能發生,在他十二歲的這一年比賽中爭取不落入後五名!但,就在方才,他又一次失敗了,又一次成為所有少年中的最後一名,又一次成為了人們的笑柄!
在這六年中,張風是孤獨的,因為他的父母因為收成不好,沒能完成族中規定的“公糧”任務被流放到了族中最邊遠的地方看管族中的一片林地,從此,張風便一個人住在家中。六歲這年,族長的外孫女唐婉來到廢城,第一次見到了落寞孤獨的張風,許是同情或是出於喜歡,便時常來看望張風,漸漸成為了張風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