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實聽了臉色大變,心中擔心。
侯爺這邊自然無事,能說動的也就姚老夫人一人,可他身為小廝就不一樣了,夫人那邊生氣起來,定是要找了他作伐子。
而姚經新說完,就拿起案上的毛筆尋了一張紙寫寫畫畫了起來。積實苦著臉出去,路上見到前來找侯爺的劉倉。
“積實,侯爺……”
“劉管事,可是有急事?若無,還是改日再來的好。”積實剛成為姚經新繼任小廝之時,沒少得了劉倉的幫助。顧而雖說心中煩躁,卻還是提了一句。
劉倉笑了笑:“是有一些事,你這是……”
積實往一處指了指,左右看看見無人,才壓低了聲音:“劉管事,這跟著侯爺啥都好,就是碰到夫人的時候,什麼都不好了。”
劉倉噗嗤一聲笑,隨即板了臉:“那你快去吧。”
積實不出意外地得到了餘氏的怒臉,帶著人抱著姚經新鋪蓋會外院書房的路上,一直捂著臉。
積實來的時候,劉倉還在。
“……隻是幾輛馬車,大門又關上了……”
姚經新瞥見積實模樣,冷著臉哼了一聲。
劉倉就告退離開,經過積實身邊,使了個眼色。
積實從書房再次數來的時候,看到劉倉站在外麵未離開,就走了過去。嘻嘻笑著說道:“劉管事。”
“你不捂著了。“說得是積實嘴角上方有一小塊淤青。
積實笑著道:“我是個粗人,這點算什麼。”
“那你還裝。”劉倉沒好氣地說道:“侯爺定是更生氣了吧。”
積實摸了摸鼻子沒否認。
說到底他現在是侯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地位不同,就是姚老夫人看到他,也不會當貓狗隨意揮來揮去。
偏餘氏如此,怎能不讓他氣憤。
他不過什麼也沒做,隻是讓淤青看著嚴重了一些。
對於靖寧侯讓人拿了鋪蓋住到了外書房去,出人意料的,內院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原本以為姚老夫人會出麵,卻也隻聽說李媽媽去了一趟,送了點東西。
如此一來,姚老夫人的態度已經很是明顯。
真是想不開。
姚嵐搖搖頭,就算自己這父親不得祖母的喜歡,可比起親疏,也好過原是侄女如今是兒媳婦的餘氏。
更何況婆媳其實本來就是天生的敵人。
餘氏一番舉動,包括發作積實的事情,就像順了風沒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靖寧侯府。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這就是眼望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章媽媽正在同姚嵐細細分說:“三代以上的家仆,闔府的關係就像蛛網牽連在一起。夫人打的雖隻是侯爺的小廝,可未嚐不是打侯爺的臉麵。別說老夫人,就是這府裏的下人也是不肯的。他們在這裏做下人,可比在外麵打拚來得好。靖寧侯就是靖寧侯府的臉麵,如果是姚老夫人,保證積實是白挨了打。可偏……”
是個拎不清的。
第二日的時候,隆媽媽依然並沒有什麼教學,隻是讓人捧了做針線的用具,讓人當場做個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