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方才如何攔我?”要不是他,換了旁人,齊建曜早就在殿上出聲。他是兄長,豈能落於三弟之後。
夏文清道:“太子慎言,身為儲君,一言一行,皆是大事。就說今日之事,太子可曾同皇後娘娘商議過,薑家那邊又是什麼想法?”
“薑家隻小舅舅一人在京,母後那邊……”齊建曜猶豫了。在他心裏,身為太子,本應身先士卒,但薑皇後那邊也不忍讓她傷心。
夏文清知太子性格溫和,這才提到薑皇後。
果不其然,齊建曜道:“母後那邊,我這就去說,必不讓老師為難。”
薑皇後第一個反應,泣聲道:“本宮不同意。”
“母後。”
薑皇後搖頭:“太子怎能胡來?西北那裏,如今已經把你外祖舅舅他們困住。你這個時候,還要過去?那母後怎麼辦?”說到這,薑皇後往殿門口走去:“不行,這事本宮要同你父皇說。”
“母後,我不去,那就是三弟去了。”見薑皇後急速轉身,又道:“朝上三弟自請,兒臣看父皇的表情,是有所意動。”
薑皇後臉色微變,隨即不語。
“母後,兒臣不是為了貪圖功勞,亦或是其他。您想想,若是去的不是兒臣,而是三弟。外祖父和舅舅他們如何能好?”
汪妃此人心機頗深,一心想往上爬。要不是薑家在朝堂猶如定海神針,鎮守邊疆,同時也震住了邪魔鬼魅想要往中宮伸手的念頭。
薑家在,太子之位方穩。薑家不在,太子之位自然是岌岌可危。薑皇後臉上出現掙紮,半晌後說:“不行,那邊太危險了。不說其他,單是那疫情就不是太子你能……”
“母後,疫情已經找到解決之法了。”太子欣喜的聲音隨之打斷了薑皇後的話:“是東平侯府的餘少亭,聽說就是在前太傅許老爺子府裏的藏書閣中發現古本,裏麵有記載了偏方。”言下之意,薑皇後不能再找借口。
去或是不去?
薑皇後神情嚴肅:“太子先回去,母後想一想。“
齊建曜高興地說道:“母後,兒臣不願您辛苦。”他性格好不代表什麼都不懂。別看他們母子一人是中宮之後,一人是國之儲君。就為了這兩身份,薑皇後在宮中是如履薄冰,一切苦楚盡在不言中。
齊建曜想讓薑皇後知道,他不僅是她的兒子,還是太子。如今已經長大了,能夠挑起重擔,守衛她。
與此同時,夏文清再一次同吳有庸等人聚在一起。
“如此,太子必須去?”吳有庸表情肅穆。
夏文清點頭:“是個機會。”
三日後,大朝,皇帝再一次問起。
大臣分成兩派,一派舉薦太子前去壓陣,一派舉薦三皇子。
“太子身份貴重,不能兒戲。”
“太子乃儲君,這個時候過去,才能穩定民心,振奮軍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唾沫飛濺,群情激奮。
直到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眉頭緊皺,瞥見太子齊建曜麵色雖是沉穩,雙手卻是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歎氣。
“朕心中已有論斷。著太子替朕禦駕親征,令東平侯之孫餘少亭為軍需官,押運糧草跟隨。同時太醫跟隨,整治疫情之事。”
“兒臣遵旨。”齊建曜喜形於色,跪下謝旨。
薑皇後得知含淚長歎,隨即讓明心、明蘭準備太子出行之事,不隻起居,路上護衛安全更是重中之重。
齊建曜歡喜地出宮,去了宮外的忠勇公府。
“我跟你一起去。”薑黎聽後說道:“你等著,我即刻進宮去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