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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來了嗎?”姚老夫人頻頻往門外院子裏看去。顯然院子裏沒有出現她期望看到的人,令她很是失望。
姚老夫人即刻坐不住了,在屋子裏踱起步來。平日裏她是最講究麵子的人,盡管年紀這般大了,走起路來依然無聲無息。
可這一回,卻是聽著屋子裏嘚嘚的聲音。
李媽媽手在背後悄悄揮了揮,梅蕊把院子裏、屋簷下的丫鬟通通叫走後,與梅枝一起走到院外,往青石道路的另一頭看去。
“你說老太太這是怎麼了?”梅枝偷偷往屋子裏瞟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她這邊,才用肩膀碰了碰梅蕊小聲說道:“按理不應該是五姑娘的事情啊。”老太太對五姑娘的態度清晰明白,無視不在意。昨夜匆匆被從後門抬走,聽說就是今天要下葬了。難不成臨到現在後悔了?可也不對啊。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梅蕊下意識地皺了眉頭:“我與你說認真的,這件事情我們別管,什麼都不知道。”她隱隱覺得不對勁,這幾日是她伺候老太太的時間多。她總覺得五姑娘的死似乎不是意外,又或許……
梅蕊臉色一白,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你這是做什麼?”梅枝看得納悶。
梅蕊搖頭,低聲說:“你別管。”
梅枝頓時不敢言了,不過不是因為梅蕊的話,而是等的人出現了。
聽說娘家嫂子到了,姚老夫人搭著李媽媽的手快步從屋子出來,很快就站在院門下,看到青石路上的人由遠及近,更是情不自禁地邁出了腳步,想要去相迎。
“這些年過去了,小姑子還同以往一樣。”東平侯夫人目光微閃,人已經快速上前同姚老夫人雙手握在一起後,才笑眯眯地對身後陪同的餘氏說道:“你不知道你婆婆還在家的時候,同我最好了,說是姑嫂,還不如說是親姐妹。”
餘氏還未說話,李媽媽已笑道:“老太太同老夫人好一陣子沒見,感情依然不見減,奴婢看著都羨慕。”她這其實已經是逾越之舉了。
餘氏剛皺了眉想要訓斥,又想著她是姚老夫人身邊的人,猶豫的時候,東平侯夫人一隻手親昵地挽著姚老夫人往碧音堂裏麵走,一隻手指了指李媽媽笑眯眯地說道:“怕是不及你同小姑子,你們也是多年的主仆了。”說話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地瞥了餘氏一眼,心中歎氣的同時再一次感慨也虧得當年大女兒同靖寧侯府的婚事不成,後來才輪到了這小女兒。不然她這性格,換到哪裏都是糟心事。
“送太太回棲霞院休息,辛苦她了。”姚老夫人吩咐跟進來的梅蕊。
梅蕊很快應是。
餘氏有些茫然,不明白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哪知東平侯夫人也是笑了笑:“還像個孩子呢,先回去,遲點娘去看你。”
說著姑嫂二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進了屋,關上房門,留著李媽媽在門外。東平侯夫人茶也不喝一口,坐下就道:“出了什麼事情?送口信的人也沒說個清楚。”
姚老夫人從許老爺子帶著姚嵐到侯府裏又離開後,就一直心慌慌。昨晚入睡後,竟然做了噩夢,那是許久不曾有過的。
“嫂子,我……我昨晚夢見許氏了。”
若是此時手中有茶杯之物,隻怕早被東平侯夫人拿不穩,掉落在地上。隻是她的臉色依然很不好看:“怎……怎麼回事?這麼突然?”都多少年過去了。就是許氏死的時候,她也不曾見到自己這小姑子會心慌如此。
姚姍的死,餘氏並未同東平侯夫人說。實在是在她認為,雖然覺得姚姍的死有些意外,可也不是什麼什麼事情。
姚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姚姍的事情,以及昨日發生的事情。
東平侯夫人臉色突變,忙道:“你老實同我說,是不是……是不是……”她的目光與東平侯夫人在空中出出觸碰在一起。
姚老夫人目光微閃,隨即說道:“我叫嫂子來,實在是心裏不安。您也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少有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
姚老夫人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意思,隻是自己反常的表現讓她驚慌,這才讓人把娘家嫂子請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可人來了,就在自己麵前坐著,她又說不出什麼話來。有時候,並是覺得難堪害怕,也不想表現給娘家人看。可偏偏又把人叫到了麵前。
東平侯夫人微一沉吟:“你們那五姑娘的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