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秀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這才轉身從奶娘的手裏抱過孩子。小家夥還不滿兩歲,當時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好在最後平安無事。隻是從此之後,就多了一個後遺症。無論去了哪裏,魏靈秀總是會把兒子帶在身邊。
三皇子齊建宏這兩年也有了其他女人給他生的孩子,不過都是女兒,唯有魏靈秀生了一個兒子。
如此一來,魏靈秀就更寶貝了。
母憑子貴,本身又是側妃,從三皇子封為涼王後,魏靈秀過得日子一直算是不錯。當然除了……
“妹妹,這是回來了。在娘家住了三天,不知道有沒有個結果。”還沒有轉過身,就聽到背後之人的奚落聲。
在這涼王府裏,除了涼王,也就一人會為難魏靈秀。
“王妃。”魏靈秀抱著孩子轉身,對著眼前的貴婦欠了欠身子,神色平淡,沒有絲毫膽怯。
“哼。”貴婦也就是涼王妃臉上不悅。
魏靈秀道:“妾還要去王爺那裏回話,就不同王妃閑聊了。”說完緊了緊孩子,經過涼王妃身邊的時候,特意離遠了幾步。
之前不是沒有出過事情,可誰叫這涼王妃家中背景大。魏靈秀不能蠻幹,隻能小心護好兒子,那是她的護身符,也是在這王府裏站穩地位的關鍵所在。隻是……想到府中又有侍妾懷孕,雙眉皺了皺。
魏靈秀低頭輕輕拍了拍懷裏的孩子,低喃道:“莫怕,莫怕。娘會為你做好。”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沒有帶了孩子過去。
魏靈秀從不主動把孩子送到涼王麵前,心裏清楚若是涼王想起這個兒子,必然會主動過來。
她的這個決定,在出了幾次事情後,就更加慶幸。
要不然,魏靈秀也不確定她的兒子還能不能好好地活著。
魏靈秀沒有直接去進涼王,而是讓丫鬟先去前院打探,等到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鍾頭後了。
齊建宏蓄了胡須,人看著成熟穩重多了。朝中的官員麵對這個最有可能性成為儲君的人,是看著也滿意了。畢竟誰也不希望下一代帝王是個胡鬧任性的,把江山社稷給敗光了的人。“來了?”
魏靈秀聽著身後的房門被關上,很快院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走到齊建宏身邊,跪在他的腳邊,用一種最為卑微的姿態回話:“是,王爺。”
齊建宏眼裏的痕戾轉為快感。
熟悉他的魏靈秀就是低著頭,也知道暫時是安全了。眼前這位男人,在幾乎唾手可得的皇位卻猛然得知了父皇的安排後,那種雙重情感的交雜,把人逼得有些瘋狂。隻是為了在外頭良好的表現,齊建宏隻能拚命壓抑。
如此帶來的結果是,一回到王府,人會變得暴力,嗜血。
顯然,魏靈秀也是遭受了一些虐待。
“怎麼說?靖寧侯府的人是個什麼意思?我那位好皇弟,你可是打聽清楚了?”要不是皇帝在得知私生子的事情,已經被傳了出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找來了幾個皇子,直截了當地明說。
若是那位私生子出事,這帳就算在他們的頭上。
要不然,齊建宏早親自去會一會那位被父皇藏了那麼多年的弟弟。這個人的存在,竟是誰也不知道。
要不是皇帝心急了,想為他鋪路了。
恐怕會一直沒人知道。
“他們並不知情,隻除了四表妹,誰也不曾接觸過。”有些話,魏靈秀沒有講。盡管心中懷疑餘氏故意瞞著,但從有限的隻言片語裏,還是能聽出對那位的讚歎。聽說是個心思純淨的人,乍聽到這樣的話,魏靈秀隻覺得古怪。可仔細一想,在佛前這麼多年,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的人,重新回到皇宮中麵對人吃人的環境,怎麼能適應。魏靈秀都懷疑皇帝是不是真像涼王所說的人老腦子也鏽了。
許是做好了準備,話音剛落,身上就一痛。
魏靈秀趴得更低了。
麵對這些情況,她已經非常有經驗。屋子裏響起悶哼聲,偶爾有皮鞭響起的嗚聲。
院子裏沒有人其他人。
等魏靈秀出門的時候,衣服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臉上上了脂粉,氣色不錯,隻是走動間,忍不住會一僵。
回去的路上,魏靈秀足足花了三倍的時間。
府中的下人早就見怪不怪,誰也不會碎嘴。碎嘴嚼舌的人,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在涼王府內。
“她倒是能耐,又活下來了。”涼王妃知道後冷笑。
“王妃,這側王妃是不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這人太有能耐,對於王妃來說,就是個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