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你了。”花想容趕緊將瓶子貼身收好,再三謝過小夥計,這才從後院出來。
來到前廳,上官媚月已經買好了米,氣呼呼地等她呢。
“姐姐,你怎麼也不來幫忙看著,反倒跑開了呢,害得我一通好找。”
花想容捂了捂肚子,不好意思地道:“忽然有些不舒服,到後院借他們的地方方便去了。米都買好了嗎?那我們趕緊走吧,我猜,你爹和你哥一定坐在院子裏,端著空碗等我們回去呢。”
回到義莊,花想容片刻不停地進了廂房,趙奪正吃力地扶著床邊,站在地上,似乎想要練習行走。在花想容進來的一刻,稍一緊張,差點一個不穩翻仰過去。
“我問你,洛羽到底死沒死?你到底有沒有把他剁成......肉泥?”花想容站在門口,目光有些犀利。
趙奪一愣,反問道:“你看見他了?”
見花想容不答,他又冷哼一聲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上次放了他一馬,這一次他又送上門來,看來,不給他點厲害嚐嚐,他是不會死心的。”
“趙奪!”花想容怒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他,傷心了多少回?”
“所以,我才故意不告訴你。隻要你以為他死了,以後就不會再想著他了。”
花想容眯起了清眸,堅定地告訴他:“你說錯了。他死了,卻活在我的心裏。我不僅會想他,而且會經常想他,還會想到潸然淚下,想到痛徹心扉。如果你早就告訴我,他走了,我會少很多的罪惡感,也就不會因為在意他的死,而無時無刻地生活在愧疚之中。嗬嗬,如今,知道他還活著,我終於解脫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你果然碰見他了?”那即將失去的痛楚湧上心頭,趙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他都和你說了什麼?你是不是要跟他走?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花想容冷道:“我當然要走,當然要離開你,隻是,不一定要跟他走。他過他的日子,我走我的路,如果沒有必要,我想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吧。”
說著說著,花想容恍然覺悟道:“奇怪,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真是浪費時間。”
說完,她不顧趙奪那張難看的不能再難看的臉,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老伯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收花想容為徒,如果她同意,他願意立即辭了官差,全心全意地教她驗屍這項本領。他也知道,沒有女娃娃願意學這個,如果強要她答應,確實有些難為人,可是,他又不願意錯過這個天生巧相的好苗子。矛盾致極的他蹲在牆根裏,垂頭喪氣地悶了一天。
上官洪傑蹲下身子安慰他說:“爹,您別這樣,要是實在舍不得,就幹脆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上官老伯仰起臉:“什麼辦法?”
上官洪傑道:“女人的膽子靠曆練,興趣靠培養,隻要兩家人變成一家人,不怕時間長了,感化不了她。”
“兩家人變成一家人?”上官老伯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洪傑,你該不是......”
上官洪傑搖搖頭道:“爹,你還不知道我,我一向散慢慣了,哪會想這些事。我說的是媚月。”
“媚月?”
“爹,您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您就看不出來,媚月對那兄妹倆過於熱情了嗎?以往,媚月可不是這麼好客的。”
上官老伯皺了皺眉道:“洪傑,你爹我在江湖行走多年,見過的人多了去了,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隻要往我眼前一站,什麼來路,我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別看這兩個人如此落魄,單看言談舉止就不普通,特別是那個陳奪,一臉貴氣,一身霸骨,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上官洪傑冷哼一聲道:“就算是不簡單,他現在也是落魄了,如果他沒有翻身之日,隻怕我們也要被他連累。在這種情況下,把媚月嫁給他,還委屈他了不成?”
上官老爹黑著臉,沒有說話,上官洪傑頓了頓,擅作主張地說:“要不,我先去探探陳容的口風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