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
就在花想容苦於無法掙脫趙奪的糾纏之時,從身後傳來一個十一、二歲男孩子的聲音。
“幹爹,你和那個王爺在幹什麼?”
聽了這如同救命的聲音,花想容激動不已,趙奪則是將陰鷙的眸光投向他,蹙起了眉頭。
小男孩看起來不是很高,虎頭虎腦的很可愛,趙奪鬆開花想容,徑直朝小男孩走去。
“小逸......”
花想容無不擔心地低呼了一聲,小逸立即明白花想容的意思,轉身想跑,孰料,趙奪更是快他一步,率先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家夥,你剛剛叫他什麼?”略帶憤怒的低吼,嚇住了小孩子,他癟了癟嘴,繼而大哭起來。
“哇哇,他欺負我......幹爹,他欺負我......”
不哭不要緊,他這麼一哭,趙奪倒是有些慌張了。他惡聲惡氣地道:“誰欺負你了?不許哭!”
小孩子見了趙奪那副凶凶的樣子,哭的越發地厲害:“哇哇,哇......幹爹......”
“你還哭?再哭我就把你丟到寺外,讓壞人把你抓走。”
花想容早就看不慣趙奪對小孩子這般恐嚇與威懾的作法,怒道:“夠了!南陽王怎麼如此不堪,竟然欺負我們父子兩人,在下倒是要問問,是南陽王向來獨霸一方,無法無天呢,還是故意的逾矩不守?”
聽到花想容的質問,趙奪一下子愣住了,她所說的每一字都暗含嘲諷,倒是讓他一時接應不來。小孩子一見趙奪顯了弱勢,立即趁著機會跑到了花想容的懷裏。
花想容將他摟在懷裏,滿眼的疼愛之色。趙奪微微有些不悅,特別是那孩子滿臉得意地靠在她的胸口,更是讓他怒不可遏地指孩子道:“你,離她遠一點。還有你,以後不許再這麼抱著他,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花想容將孩子攏到身後,反道:“難道男男就授受可親了嗎?南陽王,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跟我妹妹不是同一個人,我不管你和她有什麼牽扯,請不要打擾到我們父子的生活。”
趙奪看著花想容和小孩子的樣子,真的差一點就相信,他們是父子關係,他真的因為太過思念,而把一個男人誤認為是她。可是,當他的冷眸撇過她因為緊張而緊緊交插在一起的手時,卻更加堅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花想容。
他細細地端倪著她的臉頰,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綻放的身體,所過之處,皆透著絲絲的熟悉之感。
他有些惱恨她的不肯相認,隨即冷道:“本王提醒你,嘴硬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想玩,本王隨時奉陪,隻不過,若是被本王抓住你的小辮子,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趙奪便揮了揮寬大的衣袖,往身後一甩,轉過身大步而去。
小孩子從花想容的身後伸出頭來,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道:“姐姐,這個王爺好凶啊。”
花想容撲哧一笑,用手撫了撫他的腦袋,滿眼憐愛地道:“小逸,你怎麼這麼聰明,知道要喊我幹爹呢?”
小孩子嘿嘿一笑道:“是宮主不放心,讓我跟上來看看,我就蹲在一邊兒,看你實在應付不了,這才喊了你一聲。”
天啊,原來,這個小鬼竟然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熱鬧,那麼被親、被撕破衣服的情景全都被他看了去?
花想容的臉立即染上一道紅霞,蒸蒸地發起燒來。
趙奪回到自己的禪房,怎麼也無法入睡。他站在窗口,望著窗外那皎潔的月色,忍不住撫上自己的嘴唇。
她溫熱的氣息猶在,不是先前那種蜜般的甘甜之氣,而是帶著一股薄荷的清香。
她就這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嗎?難道說,當她南陽王的女人,真的是一種恥辱不成?
如今,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女人了,眉兒咎由自取,清音他們也都受了難,他除了替她們感到悲哀之外,也的確沒有太多的情愫,隻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