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看我是從南洋來的,就合夥排擠我,寶貝我不賣了,我明天就回南洋去。”
紮根達一臉悻悻的表情,讓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邀月宮的人,更是因為急切地想要解掉花想容身上所中的遺心散之毒,圍逼在紮根達的周圍。
紮根達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道:“怎......怎麼?你們還敢明搶嗎?”
趙奪冷道:“誰要搶你的東西,現在就拿著你那堆破爛滾。”
“不行!”繼卿顏站了起來,踱到兩者中間,英眉一縱,道,“我們是衝著蔓薔藤才來的,如今,你說不賣就不賣了?莫不是拿我們邀月宮當猴耍?”
“我說了,要麼延長三天的時間,要麼就不要買。”
氣氛一時凝結起來,兩路人僵持不下,呈對峙之勢,所有人的臉都陰的成了豬肝色,紛紛咬牙切齒地看著紮根達。
“阿彌陀佛,怎麼,老僧一時不在,幾位就起了衝突?”懸濟大師聽到消息趕到,看見的就是這劍拔弩張的驚險情景,他不由得暗暗心顫,繼而開口道,“幾位也不必大動肝火,容老僧說幾句可好?”
繼卿顏道:“大師請講。”
懸濟大師道:“其實,大家發生爭執,無非是因為競投的時間推遲了三天。一個想要利益豐厚,一個想要早些買到想要的商品,久持不下,便發生了不愉快。不如老僧做個中間人,設個提議:時間可以推遲,但不必推薦三天這麼久。推遲兩天,不管七大門派的人來了多少,競投必須立即開始,如何?”
眾人聽了,雖說還是覺得兩天有些過長,但又都不好駁了懸濟大師的麵子,隻得點頭同意。
一場糾紛就這麼草草收場,卻在每個人的心裏都布滿了陰雲,用完早齋,無人多做停留,紛紛散去。
這種不快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所有的人都圍在繼練風的周圍,神色凝重地不願多說一句話。花想容見大家如此,心中有些不安,隨即寬慰大家道:“爹,我中了這麼個毒,剛知道的時候,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經過這幾年,我已經看開了。人不知天命,天命不可違,我多活了這幾年,也算是撿了大便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因為我而亂了陣腳,更不能有人做出有損邀月宮聲譽的事來。他不就是延後嗎,我們就等他三天,隻怕到時候,他拿出來的東西是假的,七大門派的人不活剮了他才怪。”
繼卿顏道:“妹妹,試問在這寺裏的人,誰見過蔓薔藤?他拿出來的是真是假,誰能辨別?所以說,這次競投,風險不小。”
繼練風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怕隻怕白花花的銀子裝進了南洋人的口袋,到時候我們捧個垃圾回去。”
洛羽接口道:“是垃圾倒還好了,若是什麼毒性猛烈的奇花異草,反倒壞了事。”
聽洛羽這麼一說,大家的愁雲更加深了。
花想容無聊地在寺裏亂走,剛剛的她雖然在寬慰別人,其實,心裏還是緊張的,試問,有誰會不渴望生存呢?
廊子拐角處,趙奪鬼魅一般地閃了出來,嚇了花想容一跳,她啊了一聲,向後蹦了兩步,立即擺出一副延陣以待的架式。
趙奪幽深的胴眸掃過花想容那異常謹慎的臉,不由得皺了皺眉,道:“怎麼,本王是鬼嗎?竟把紀承紀大俠嚇成這樣?”
花想容不悅地道:“誰叫你忽然從暗中竄出來,嚇一跳也很正常吧?”
趙奪看著她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淡淡一笑道:“怎麼?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閑遛達?”
“沒事,這就要回去了。”花想容有氣無力地想要繞過趙奪,趙奪幽深的眸子倏地一閃,隨即向左邁了一步,擋在花想容的前麵。
花想容心中一慌,不由得漲紅了臉,滿眼防備地問:“幹嘛?難不成南陽王還想親自驗驗我是男是女嗎?”
趙奪看著花想容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親耳聽見小毛頭叫你幹爹,要是本王再懷疑繼大俠的身份,那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本王攔住繼大俠,無非是想同你化解一下那日的誤會。”
“南陽王客氣了,那天的事,我沒放在心上。”花想容拱了拱手道,“南陽王若是沒有別的事,在下就此告辭。”
“等等。”趙奪喚住花想容,慢慢地踱到她的麵前,滿眼真誠地道,“本王能否和繼大俠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