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側妃聞言，花容失色，瘋了一般衝過來，我被於晴兒護在身後，她將聞人一掌推了開。
“狐王殿下，您又何必趕盡殺絕？妾身雖然過去愚昧，但是妾身為王爺操持王府，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王府若是離了妾身，隻要哪怕一日就散了。而殿下扶植那孟氏，就真能幫助到你麼？”
聞人側妃狂妄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看了她一眼，道：“好罷，我也不是非要你的命不可，你將王府怎樣我也管不著，這是青叔的家務事。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到時候我會讓婢女來通知你的。”
她自然是連聲答應，別說一件了，哪怕幾十件也答應雲雲。正值此時，梁君飛闖了進來，高聲道：“主子！不好了！唐染去了府牢，隻怕孟側妃討不了好。”
我有些驚詫，唐染的性子未免也太急了一些，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怕自己死得太慢？我回眸掃了聞人側妃一眼。
“這並不關妾身的事。”聞人側妃急忙解釋。
“也沒說關你的事了，你倒是解釋得積極。”
我率了於晴兒和梁君飛就去了府牢，離開聞人側妃的居所的時候，我聽到了瓷器碎了一地的聲音。
拐角處，我聽得人語響動。
“也不知是哪個無知的大夫這麼大膽，敢給你治好這失心之症。”是唐染的聲音。
“沒有誰，我一切靠得都是自己。”
孟娘聲音清冷，我卻有些憋屈，明明是我治好的。雖然不過是一些以前遇上的偏方，但好歹管用。但心知肚明，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還在怕我遭了唐染的套。所以她才會在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尾隨我去找向明青。
“那又有何用？你現在不過是一枚階下囚，而我在雲庶妃過了之後將雲庶妃的一切都照單全收，隻等雲庶妃喪期一過，這王府除了聞人側妃和幾位庶妃，還不是我說了算？而我以後會更好。”
孟氏沒有說話，耳邊卻傳來唐染更為惱羞成怒的聲音。
“王爺素喜我的記憶和辯才，許多事情也讓我參與決斷，他這般器重我，讓你很難過吧？”唐染不自覺地從鼻腔中發出的一聲“哼”，“王爺最愛我這一頭光可照人的秀發，他總說我挽的發髻是無雙……”
“夠了。”我站了出來，“毫無營養的話，你給本王退下吧。”
唐染春風得意的神色僵在臉上，許是顧忌我的身份，麵色僵硬地行了禮就退下了。
孟側妃見是我，側過身來有些詫異：“又是你？為何你總是要幫助我？”
“這要問你。為何你總是讓人願意幫助你？”
她淒然一笑：“謝謝，謝謝你。”
“不用這麼急著說謝，我突然挺好奇，你與這唐染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吩咐獄卒開了鎖，步入逼仄的牢房。
她如實道來：“唐染原本是我的婢女，她原本很尊重我的，哪怕是我賜給她一個蘋果，她也會傻樂半天。投桃報李，我也很護她，讓仆從都聽她的話，終日裏閑來無事就教她挽發，教她保養頭發，她發長七尺，保養起來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