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掌櫃又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位二公子,是蘇家頂頂難纏的,從不按套路出牌,不過一年多,蘇家的商業被他整治的,風氣大變。
“見過公子。”齊齊行禮,看著梨花木椅子上悠閑飲茶的男子,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一年多以前,她笑著將上一代蘇家商主扔下椅子,又笑著看他被打成殘廢的模樣,那般的風雅,卻嗜血而又冷酷。
“快起。“她笑的溫和,她大多時候都是溫和的模樣,別人的意見,她一般不多反駁,這一年即使手段淩厲,的最多的也還是“就照你的辦”。
“今年的春茶上市,你們準備的如何了。”蘇嵐笑著吩咐看茶,問道。
“已經妥當了,燕國莫公子今年很配合,價錢也公允。再有十日,就可以各地一起上市了。”
“辛苦了。”蘇嵐笑了笑。可底下坐著的這幾個都知道,莫梓蘇的話的很明白,今年這麼配合,是給蘇嵐麵子,和他們並沒什麼關係。
“按照公子的意思,我們施行新的人事管理,三個月來,確實省了不少銀兩。再加上施行了大半年的新式的賬麵和算法,很多舊賬我們也整理出來了。”
蘇嵐讚許地點了點頭,“可省了多少銀子,賬麵上,現在能活動的是多少銀子。”
“省的我們還沒有個數。賬麵上能活動的,少也有百萬兩銀子。”
“我問的是準數。”蘇嵐依舊是笑著,可底下坐著的卻開始抖。
當年,她含笑走進銀樓,對著上代商主輕聲地:“族叔該把這位置還給我了。”
也是含笑,也是溫雅,卻不容人拒絕。
“公子息怒。”他們趕緊請罪。
“好了,我沒生氣。”蘇嵐笑了笑,任他們跪著,畢竟這世上晉容是少的,大半的管事們也不過是平庸之才,她現在想把自己培養的人插進來,就必須先壓住這幾個,“隻是給你們提個醒,張大先生昨已經告訴了我。這三個月,京城,省了八千四百六三兩。三州加在一起是九千兩。清源是六千九百兩。其他地方加起來,一共是兩萬。高州因為一開始就是這麼做的,沒算在內。”
他們幾個出了一身的冷汗,公子的意思,他們若再不懂可真就是蠢了,這張大先生,做蘇家大管事,是一定的事了。
“我知道你們事多,勞心費力的。”蘇嵐笑著叫他們起來,“不過賬麵不清,在我蘇家的規律裏,可是輕則二十大板,重則革職,家人一應不得錄用。各位心。”
連自己的族叔都用這罪名,讓最好的軍士打了五十大板,這位二公子,可真是什麼都做得了。剛打完了,就能笑著向他們行禮,感謝他們為蘇家的商路所做的貢獻,給每個人都加了銀子。這位年輕的中書令,就是這樣的模樣。
“的明白。”他們齊齊跪下。
蘇嵐拍了拍手,站起來:“這趟春季的木材,不勞你們費心了。就交給張大先生吧。”
“是。”哪裏還有不的餘地。
蘇嵐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我走了,且忙著。”
直到知道蘇嵐是真的走了,他們幾個才長舒一口氣。
“他才多大啊,就這般的嚇人。”有一個拍著胸脯。
“這才是可怕啊。”一個搖了搖頭,“怨不得新皇高看他,誰不怕這樣的主。”
“位高權重,又是個冷厲之至性子。討生活,不易啊。”
“二位,咱還是好好幹吧。”一個笑了笑,“他雖是嚇人了點,可卻是有本事,咱們掙得不是都翻番了嗎,他愛交給誰,就給誰吧,咱們幾個的地位他不會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