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和現實的鬥爭,古已有之。結束這種爭鬥,讓純潔、美好的思想和人類的現實結合起來,融合起來,用和平的方式實現這一目標,這便是哲人最終的使命。
二 糟糕的結局
1814年拿破侖下台以後出現的情況,1830年查理十世上台之後又重現了。
資產階級被人們錯誤地當成了一個階級,其實,他們隻是人民中間利益得到了滿足的那個階層。現在,這個階層有時間坐下來了。一張椅子無法構成一個社會等級。
由於他們過早地坐了下來,他們進而要求人類停止前進。這一點是資產階級犯下的曆史錯誤。阻止了社會的進步,顯示了利己主義的痕跡。說它不是一個階級並不是由於它犯了這樣的錯誤。利己主義不是社會等級的分界線。
另一方麵我們必須承認,對於利己主義來說,也應當是如此的;1830年的震動過後,人民中間所謂資產階級那一部分人,所指望的既不是由無所謂和懶惰所構成、包含一點羞愧心情的那樣一種局麵,也不是沉沉入夢暫忘一切的那種睡眠狀態。他們要求的是:立定。
立定這個詞兒,含有一種奇特而幾乎是矛盾的雙重意義:對於行進中的部隊來說它有動的含義,對於駐紮中的部隊來說它有停的含義。
立定,是在休整力量,是手持武器警覺著的休息,是布置哨兵進行防衛的行為。立定,意味著昨天的戰鬥在繼續,明天的戰鬥即將開始。
這是從1830年到1848年的中間站。
我們在此所說的戰鬥,也可以稱之為進步。
因此,無論資產階級也好,政治家們也好,都必須站出一個人來,發布這個命令:立定。需要這樣一個人,他既要代表革命又要代表穩定,換句話說,他要有本領調和過去和未來,鞏固現在。
這樣一個人在那裏“明擺著”。他叫路易·菲力浦·德·奧爾良。
“二二一人”把路易·菲力浦捧上了王位。拉斐德主持了在巴德市舉行的加冕典禮。以往,加冕典禮總是在蘭斯的天主教堂舉行的。主持人宣稱,受冕人為“最佳之共和國”。
就這樣,半王位代替了全王位。這便是“1830年的業績”。
權勢者大功告成了。但隨後,他們的靈丹妙藥的大毛病也出現了。這一切都是在無視絕對人權的情況下發生的。絕對人權忍無可忍,大喊一聲:“我抗議!”隨後,可怕的現象發生了,它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