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一行人並沒有注意到從樓上下來的符文師老頭,陳玉慧這會恨不得立刻收拾池青,對著池青完,就對著夥計開口:“你立刻去拿一套黃紙和朱砂,取出其中三張送過來,所有費用算在我這裏。”
陳玉慧著眯著眼睛看向池青:“你的死期,很快就到了!”
池青嘴角微微勾起:“你需要擔心的恐怕是你的破禁丹。”
看著池青滿臉的自信,陳玉慧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就仿佛眼前之人真的有可能做到這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般,陳玉慧不禁搖頭,即便是整個明城最厲害的符文師,禦寶齋的禦用符文師常老也做不到這一點,這個土包子一樣的女人絕對做不到。
夥計聽到陳玉慧的話微微一愣,卻還是聽話的趕緊去取黃紙,路上遇到那符文老頭就要開口,卻是被符文老頭攔住。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倒是陳玉慧身旁的男子聽到陳玉慧的話後,看著池青的眼睛越的亮,就是站著的池青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
池青卻是完全無視對方,眼睛緊緊的盯著送過來的符紙,不管怎麼,勝敗在此一舉,隻是待得黃紙送到跟前,池青卻沒有立刻動筆。
陳玉慧滿臉不耐:“你還不動筆?難不成是怕了?現在認輸晚了,我是不會給你認輸的機會的。”
池青看到黃紙朱砂送過來,確定這賭局不會突然沒了,也就淡定了下來:“該動筆的時候自然會動筆,不過我不信任你的人品,所以麻煩你簽個契約,再將賭注先擱在店裏,要不然你轉頭不認賬,或者付不起賭注我找誰”
“你竟然敢質疑我,還這般侮辱我!”陳玉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陳家姐,和人打賭,竟還被人質疑還不起賭注。
池青卻不話,隻是看著陳玉慧,眼睛裏的意思無比明顯。
陳玉慧咬牙切齒:“好,反正一會也是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夥計,去給我取一顆破禁丹放到這裏,記在我的賬上。”
池青直到看著陳玉慧簽了自己寫的契約,才走到夥計專門準備的桌子前,開始查看朱砂和黃紙,隻見池青雖然拿筆沾了一下朱砂,卻沒有用手直接檢查朱砂,而是遠遠的聞了一下:“味略帶清香,果然是上好的朱砂。”
聞著這淡淡的味道,池青也就不再介意這價格的事情了,傳中上好的朱砂成品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的,但是這東西可不能用手碰,因為朱砂是有毒的,要確定這物品的真假,也就隻能從朱砂的色澤和味道來區別。
而眼前的朱砂確實是真的,還是不錯的朱砂,這可和現代廉價的物品完全不同。
池青做完一切,又摸了摸黃紙,這黃紙相比她那個時代確實有些區別,似乎聚靈的介質比她那個時代的要更好一些:“確實是好紙,難怪這價格。”
看著池青的動作,以及的話,陳玉慧嗤鼻:“再如何拖延時間也是沒用的。”
池青不搭理陳玉慧,畫符講究一氣嗬成,若想成功就要了解朱砂和符紙的情況,做到心裏有數,才更容易成符,況且也要看看這符紙朱砂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不去檢查,隨便別人拿來了東西,就直接用,那才是傻瓜。
遠處的符文老頭看著池青的動作卻是忍不住點頭,畫符之人,在開始畫符之時最需要仔細注意的第一步,就是檢查朱砂和紙,若他之前也覺得一個姑娘自己能三張符紙畫出一張,吹的過大,而這會,卻是覺得有些可能。
他和陳玉慧不同,那可是曾經見識過厲害的,達到畫一張成功一張的符文師的,記得那時候那位符文師也是一身普通打扮,這般想著,符文老頭看著池青眼睛微微亮,迫切的想看池青接下來如何畫符。
池青不知道除了陳玉慧和陳玉慧身旁的男子外,還有人注意著自己,待得做完一切準備工作,拿起占了朱砂的筆,整個人瞬間專注起來,而在旁人看來,池青在這一瞬間竟似乎變得不同,多了一股子自信氣質。
而這股氣質讓陳玉慧心中略微不安,不過她到底是不相信池青能夠畫出來的,但是看池青的眼神卻和最開始看土包子的眼神不同,卻是變得認真起來。
池青卻是深吸一口氣,開始將占著朱砂的筆放到黃紙上,順著黃紙畫符,這一畫符,終於有些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為什麼成功率低,原因就在於這黃紙上存在的引靈介質,和這個時代的靈氣密度,造成朱砂順勢而下之時,靈氣調動過大,讓人很是不好控製。
而且據她所知,這個時代的人畫符,靠的是體內修煉的氣去引動,而她那個時代,早就沒人有氣,靠的卻是精神去感知,若非要和修煉的東西聯係,大約也就是魂力。
池青一筆順勢畫到一半,便覺得眉心微微一跳,一種符文不穩的感覺從心底傳來,池青微微皺眉,手上卻是絲毫沒有出現抖顫的情況,隻是注意力更加專注,但明顯這個時代和她以前的時代不同,靈氣量過大,即便她穿越,精神力感覺比以前更加精純,這畫符引起的魂力顫動依舊在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