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點事情在全府傳遍了。眾人更加的佩服如霜的手段,再不敢妄動邪念,做事愈發的謹慎唯恐出錯。王嫂子在梅榭住下來,李氏不敢生事,心裏後悔卻又奈何不得。
落漓冷眼瞧著心裏暗喜,哥哥果然娶了個賢內助,把內院打理的井井有條。她知道如霜忙著管家,很少去菊榭討擾,好在甜姐時常過來玩。
眼瞅著落天成親已經兩個多月,馬上就要到端午節。漁場飼養的第一批羅非魚已經到了捕獲的時候,落天揀肥碩的送到親戚家,還附帶了一份食譜,上麵有三四種這種魚的製作方法。與此同時,一家名叫魚非魚的大酒樓正式開業。裏麵主打羅非魚,另外還有熱城特色菜。廚子是特意從熱城請回來的,裏麵的夥計都穿著蜀國特色服裝,裝潢的風格也偏向蜀國。
開張第一天落天就搞了返劵活動,消費滿一兩銀子返十文錢的劵,滿二兩銀子返三十文錢的劵。以此類推,消費越多返的劵就越多。下次再來消費可以用劵抵銀子使,不過用劵的同時就不能再返劵了。
落天站在三樓的窗戶往下看,隻見魚非魚門口的客人絡繹不絕,出去的客人一臉的滿足。他扭頭笑著說道:“你想出的返劵的辦法真好,那個什麼VIP的我也想試試了。”
“你小子不是更絕?”良子走過來回道,“青岩寺附近的溫泉被你包下,旁人想要仿效著養羅非魚都沒有地方。眼下你又開了這大酒樓,滿京都獨一份做羅非魚,這是赤果果的壟斷啊!你小子真黑,自己吃肉連點兒湯都不給別人,好在我從不跟你爭生意。”
“我掙這點小錢你還能放在眼裏?如今範大哥做海上生意,那海裏的東西可是無本的玩意兒,利潤可想而知。你研究了什麼指南針的東西,船在海裏能準確辨別方向,這才確定了去那些小島的航道。這可是發大財的路子,我是望塵莫及啊!”落天嬉笑著說道,不過不難聽出他語氣中敬佩的味道。
良子聞言笑了,“出海的船今個兒就回來,我讓他們揀新鮮的海貨用快馬運回來,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免得我吃了你幾條魚,你在這裏跟我抱屈。”
“我在熱城多年,還真沒吃過新鮮的海物,這回托了範大哥的福了。”正說著外麵有夥計敲門,他笑著說,“不過眼下到了中午,海鮮沒來先用羅非魚將就一下吧。”
不一會兒,夥計上了一桌子的菜,還送上來一壺上好的竹葉青。二人相對而坐,良子看見他大口喝酒笑著說道:“原本我以為你隻是個孩子,沒想到卻是個地道的爺們!”
“偶爾應酬那些生意上的人不會喝酒吃虧啊!妓院可以不去,酒必須喝到位。幾杯下肚氣氛就熱絡起來,關係拉近生意談得也順利。反正這酒到了我肚子跟白開水沒什麼區別,喝幾杯無妨!”落天年紀不大,酒量卻天生的驚人,至今還從未喝醉過。
良子聽了淡淡一笑,每個人做生意都有自己的方法,他不予置評。他談生意從來都是嚴肅,妓院、酒館從來不去,除了家人和朋友,旁人是看不見他沾酒的。
幾杯酒下肚,良子笑著壓低聲音問道:“新婚生活怎麼樣?”
“就那樣唄。”落天的語氣不那麼欣喜。
“哦?對新媳婦沒新鮮感了?你喜新厭舊的速度可真夠快的!”他奚落落天。
落天聞言支支唔唔起來,“不是那麼回事,隻是……有些情況……”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樣不幹脆?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得?”他用筷子敲打落天的腦袋瓜。
落天猶豫了一陣,又喝了一杯酒方說道:“女人是不是不喜歡那碼事?”
“那碼事?”他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笑起來,“是不是你太生猛讓弟媳婦兒受不了?”
落天有些尷尬,不過除了良子還真沒有第二個能傾訴的人。每每感覺到如霜的躲避和事後的難受,他總覺得自己有罪惡感。
“男人進入狀況很快,女人都是慢熱型,你是不是沒預熱?”良子壓低聲音問道。
前戲?落天一頭霧水。良子見了俯在他耳邊私語起來,但見落天竟破天荒的紅了臉頰。
他瞪著良子罵道:“範大哥對男女之事這樣通曉,可見平日裏說什麼不進女色是個處男的話都是唬人呢!”
“沒吃過豬肉不代表沒看過豬跑!雖然我的思想很開放,可是我的身體是純潔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哼,我看你是唬我呢。沒有過女人還充行家!”落天嘴上這樣說卻上了心,恨不得現在就回去試上一試。
“你試試就知道了。”良子也不跟他爭辯,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落天在酒樓守了一天,打烊的時候掌櫃把當日的賬簿拿上來。他粗略看了一下,生意好的很,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年底就能收回投資。
“世子爺,廚子特意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用了晚飯再回府吧。”掌櫃的笑著說道。
“不了,今天中午的酒菜錢到王府的賬房拿。”落天吩咐道,“任何人來吃飯都要給銀子,即便是我也不能例外,這樣賬目才不至於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