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忙答應下,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上了馬才進去。
落天回了王府直接去了內院,如霜見了他忙迎過去,接過小丫頭手裏的拂塵輕撣他身上的浮塵。
“妾身還以為爺又在外麵吃,剛想派人去打聽呢。”如霜笑著說道,“漁場管事送來羅非魚,說是親戚那邊都送過去了。所以妾身就吩咐廚房收拾幹淨,她們從沒做過這魚不敢下手,妾身隻好獻醜了。一會兒爺嚐嚐味道,妾身這心裏忐忑著呢,生怕白瞎了那條魚。”
落天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看著她一邊侍候自己脫外衣一邊說話,想起了良子的話不禁有些嗓眼發幹。
“嗯。”他胡亂答應了一聲,轉身進了淨室。
如霜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不由得一怔。大丫頭金梅已經跟進去侍候,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吩咐擺飯。
淨室裏有水聲和輕語聲,待如霜豎起耳朵裏麵又沒了動靜。這一個月來,落天十宿有八宿睡在漁場或書房,是不是自己哪裏侍候的不周到?雖說每次行事之後她都覺得不舒服,可是一直沒敢表露出來。若不是見落天對身邊的丫頭都冷冷的,她這心裏會越發的沒底。
正想著落天打裏麵出來,她忙笑著說道:“爺,過來吃飯吧。”說罷親手舀了一碗魚湯。
“爺最怕熱!”金梅過去端起來輕輕吹了吹。
“放著吧,魚湯熱著喝才有味道。”落天坐在炕上,“留杏兒侍候就行了,你們都下去。”
金梅聽了訕訕的告退,臨走時哀怨的瞧了一眼落天,見他並沒有看自己一臉的失落。她在落天身邊最久,年紀長落天三歲。自打懂人事以來就愛慕落天,想著在他身邊侍候一輩子。原本她以為主子尚小,沒想到突然就成親圓了房,心裏後悔的勁就別說了。存了這樣的心思,她自然要想方設法接近落天,沒想到幾番暗示下來卻沒有結果。
落天已經端起魚湯喝了一口,他細細品嚐覺得味道和魚非魚的大廚做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可也是鮮美。
“怎麼烹調的?”他笑著問道。
如霜把過程細細的學了一遍,他聽了奇怪的說道:“通常的做法都是這樣,怎麼味道竟不同呢?”
“一個人做菜一個味道,火候和放調味品的多少都能影響味道。爺若是吃不慣,我就派廚娘去魚非魚跟大廚學學,然後再做給爺品嚐。”如霜笑著回道。
“那爺還不如去魚非魚吃了!”他搖搖頭,“吃起來很鮮美,不需要改了。”
如霜聽了很高興,又夾了塊魚肉過去。
二人吃過晚飯說了一會兒子話,如霜把府裏的事情一一回稟了一遍。他聽了說道:“你當家也有二個多月了,沒有一件事辦得不妥當。往後府裏的事你做主就好,不用事事都彙報。”
“爺嫌妾身嘮叨,煩了?”如霜慌忙問道。
還不等他回話,外麵進來個小丫頭傳話,說是老王爺請他過府一趟。落天聽見祖父吩咐忙站起身,告訴如霜晚上不用等自己,若是太晚就宿在書房。
如霜隻好答應下,喝了一盞茶,跟丫頭說笑一陣,見天色一晚便洗漱躺下了。正當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被窩裏鑽進一個人,嚇得她坐起來就要大喊。
“是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她這才鎮定下來,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落天的臉。
“瞧把你嚇的,除了爺誰還敢闖到床上來!”落天笑著摟住她的肩膀,見她蹙眉拍胸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愛。
“爺……”還不等她說完,一張炙熱的嘴唇突然就欺了下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開始在她的唇瓣上泛濫。
“呃!”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剛想要說話,落天竟趁虛而入。成親快三個月,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吻,如霜的心劇烈的跳起來,渾身開始發燙。
兩個人一直纏綿了許久,最後落天還有些意猶未盡。
如霜躺在他懷裏,把臉埋進他胸口害羞的說道:“妾身可沒臉見爺了!”
“男歡女愛本該如此,難不成你見不得爺爽快?”落天故意逗她說道。
“不是!”如霜忙回著,“妾身希望爺天天開心,隻是……妾身實在有些……放蕩,爺不會輕視妾身吧?”
“哪裏就放蕩了?眼下隻有爺一個人,難不成你還要端著大家閨秀當家主母的派頭?”他笑著說道,想起了良子的話卻說不出口。
什麼“女人白天是貴婦,晚上到了床上就該變成蕩婦!這樣男人才會喜歡。”聽起來粗俗不堪,可是卻是至理明言。眼下落天就覺得如霜越發惹人愛,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如霜本就是夫唱婦隨的性格,在落天一再洗腦之下慢慢接受了自己剛剛反常的行為。兩個人相擁著睡去,不料還未到天亮落天就醒了,糾纏著還要再來一次。如霜拗不過他,自然半推半就得點頭了。
這下可累壞了如霜,日上三竿才起床。她少不得派人去轉告老王妃,說是自己昨個兒夜了走了覺所以起晚了,等一會兒就過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