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薑越越覺得自己已經呼吸不了,有些缺氧的征兆,麵色越來越白,胃裏翻滾得難受,邵柏嶼才迅速推開她。
薑越越的嘴唇又閑又腥,被邵柏嶼咬了兩次。他在暴怒,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
邵柏嶼冷靜片刻便開口:“越越,你和姓淩的分開,重新回到我身邊,我保證,這一次,你說什麼是什麼,我都依你。”
薑越越用手背擦擦嘴唇:“邵柏嶼,真沒想到,你這麼暴力。我不會和淩少暘分開的,不會,你還是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邵柏嶼的麵色又沉了一分,他本來準備的開場白不是這樣自取其辱的,他本是想來羞辱薑越越,未料開口竟然是這樣沒自尊的哀求。
“邵柏嶼,我結婚了。”薑越越看著他,“我現在很幸福,如果嫁的是你不會是有這樣的感覺,我想你也不會有,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何必捆綁在一起?你現在也許很恨我,但有一天你也會碰到自己喜歡的人,那時候你就會明白我今天的感受,也會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對我對你都好。”
邵柏嶼沉吟片刻,冷笑道:“他也喜歡你?你們是彼此喜歡的?”
“對,他也喜歡我。”薑越越想也不想就說,“他說會照顧我一輩子,我相信他。”
“他不是說以後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又怎麼可能轉頭對你有感情?薑越越,你這個上當的傻子,你和他在一起會更不幸,他不會愛你的。”邵柏嶼說得殘忍,“他隻是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你。”
薑越越微笑:“我想我比你更了解他。”
“薑越越,我哪裏差了?為什麼選擇他而不選擇我?”邵柏嶼眼睛有些發紅,直直地看著她,這一刻他還真想有雙透視眼好將她徹底看穿。
“邵柏嶼,愛不愛的這種東西不是買東西,說到底,老話一句,有感覺而已。”薑越越想了想說,“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女人也會明白。”
“沒有,不會有了。”邵柏嶼說,“越越,我隻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薑越越反問:“為什麼這句話,你以前都不說?在我們訂婚後近一年的日子裏,你都沒有說過。一年裏,你從來沒有主動約我出去過,都是我打電話給你的,還要湊你的時間。你的手機一天二十四小時基本是占線,撥你公司的電話永遠是秘書說你在開會。你生日我買給你的領帶,你戴過一次嗎?還有,那次去你家,你妹妹親口和我說,你有陣子在躲我的電話。”
的確,有一陣子,邵柏嶼一直在躲薑越越的電話,他覺得她有些煩,電話裏說的都是無聊沒有意義的話,以至於他看見她的號碼就不想接。
薑越越還是從他妹妹那裏知道真相的,當時邵今言用一種淡淡嘲笑的語氣對她說:“薑姐姐,你管得好緊哦,大哥都有些怕你了。”
“對,我承認,有段時間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感覺很模糊,可是越越,我也在努力和你相處。”邵柏嶼說,“我沒有想過冷落你。”
“可是,你還是冷落了。”薑越越說,“不過,這不是你的錯,畢竟對一個不喜歡的人,也熱乎不起來。”
“越越。”邵柏嶼伸手過去想摸她的臉,“我喜歡你,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薑越越側過臉:“我結婚了,你不要再動手動腳了,有話好好說,我也會好好聽,不過,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沒有用了,邵柏嶼,我結婚了,你沒聽明白嗎?”
邵柏嶼的手就像被定格一半,停在那裏,空落落的,連同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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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薑越越收到淩少暘的短信,正要打開看卻被邊上的邵柏嶼伸手奪走。
“還給我。”薑越越說,“邵柏嶼,你別讓自己變得更討厭,行不行?”
邵柏嶼怔了怔,將手機還給薑越越,看著薑越越低頭回短信,突然想到以前她是不是也是如此,帶著柔和的神情回他的短信?
“你和他,做了沒有?”
薑越越楞了楞,反問:“什麼叫做了沒有?”
邵柏嶼哼了一下:“還會有什麼,上床睡覺。”
“做了。”薑越越回答得簡潔,“邵柏嶼,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
邵柏嶼的心底瞬間湧上一種不甘心,薑越越已經被別的男人……他握緊方向盤,屬於男人最後的自尊瀕臨崩潰,要是如此,那晚他不會鬆手,雖然卑鄙,但至少他會是她第一個男人,她會記住他一輩子。而現在,他除了難受,難捱,沒有別的感受。
他對薑越越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薑越越,我會找到比你好一百倍的。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聰明,比你懂事,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