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落月村,顯得極為的寧靜,天邊的初陽徐徐升起,隨著那第一縷陽光灑向村子,村中一戶人家的大門,被人緩緩推開。
一個少年的身影,從其內走了出來,站立在小院之中,他正是段天。
望著天邊的初陽,段天的臉上露出微笑,正如爺爺昨日所說,他的病這幾天都不會在發作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的恢複,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也比起以往減少了許多。
“再過幾日,自己的病真的就能完全好了!”
段天輕笑著低喃道,昨日他回家後,也詢問過爺爺,自己的並是否再過幾日,就真的能痊愈了。
爺爺告訴他,隻需再過幾日,進行最後一步治療,自己病就能夠徹底痊愈了,這最後一步是什麼,段天沒有去追問,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爺爺一定不會告訴他。
“天兒!”
段天的身後,傳來一道慈祥的聲音,一位慈目的老人,從屋內緩步走了出來。
“爺爺,今日天兒想進山一趟!”
段天看屋內走出的老人,緩緩開口說道。
老人走到段天的身邊,微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後說道:“去吧,隻準在山脈的邊緣狩獵,切不可深入。”
“謝謝爺爺,天兒知道了!”
段天的臉上露出笑容,開口回答道。
就在這時,一道憨厚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院外迎麵走進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
“玄爺爺好!”
“小天今日起的挺早的嘛!”
此人正是王虎,段天小時候的玩伴,昨日村長已經與他交代過,同意段天今日進山脈狩獵。
老人向著王虎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段天,微微笑道:“去吧,記住爺爺的話,隻準在山脈邊緣狩獵。”
“知道了,爺爺!”
段天答應一聲,看向院外的少年,他的臉上露出笑容,隨即快走幾步,來到王虎的身旁。
“小天,走吧!”
王虎拍了拍段天的肩膀,露出憨厚的笑容,隨即兩人便一起,向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老人站立在小院中,看著段天二人遠去的背影,似在思索著什麼,許久之後,隻見他輕歎一聲,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清晨的朝陽,此時已經掛在了天空,落月村一些村民們,也都各自打開了家門,有些人家的煙囪,已然冒起了白煙。
在村子的西邊,一處普通的屋舍內,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正盤膝坐在自家的廳內。
老者的雙眼微閉,他的雙手握著一顆白珠,臉上的的神情如古井無波,很是平靜。
如今已是白天,可在老者的跟前,此刻卻是燃著三根蠟燭,呈三角形狀排列在老人的跟前,顯得有些詭異。
大約過去半柱香的時間,白發老者緩緩睜開雙眼,隨著他雙目的睜開,他的周身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白輝,他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虛幻起來。
在他跟前的那三根蠟燭,在一瞬間被那白輝所籠罩,一眼看去如同化作了三團白色的火焰,此刻正徐徐燃燒著。
那三團火焰好似越燒越大,可就在這時,白發老人的眼裏,忽然閃過一道精光,他的眉頭微皺,看向跟前的三團白色火焰。
那三團火焰,竟以肉眼看得到速度,正在迅速地縮小,隨著火焰的縮小,白發老者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弱了許多。
如此同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師弟,為何解封?”
聲音很是平靜,盡管隻有那麼一句,可那話語中的平靜與淡然,給人的感覺如同看破世間滄桑。
隨著那話音剛落,白發老者跟前的火焰,在那一刹那忽然熄滅了一團,化作一根已經熄滅的蠟燭矗立在那裏。
白發老者的身子微微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看著跟前已然熄滅的蠟燭,他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天蒼子,你別太過分!”
白發老者大喝一聲,眼裏閃過一絲怒意,抬頭向著天空望去。
片刻過後,那道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在這聲音響起之前,首先傳到白發老者耳邊的是一聲歎息。
“唉!”
“師弟,你若執意逆天而行,最終的下場怕是身損神亡,你好自為之!”
白發老者沒有說話,而是冷哼一聲,緊接著隻見他,右手猛地向前一揮,手中的那顆白色珠子,化作一道白芒包裹住了,那跟已經熄滅的蠟燭。
蠟燭被再次點燃,三團白色的火焰,再次漂浮在了白發老者的跟前。
那平靜的聲音沒有再次傳來,仿佛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樣,白發老者嘴角的鮮血已然消失,他的麵容恢複的往日的平靜。
“師兄,你不懂,我看到的與你不一樣!”
白發老者雙目閃動,輕聲低喃幾句,而後不在言語,一切都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如同是一場夢境一般,待夢醒後,所以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