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起來。”
……
朱砂的表情又僵硬了一下,他,他,他……居然還說他自己不是不要臉!麵對這樣一個可以無止境不要臉的人,自己也算是無話可說了。
表情跟被一口口水狠狠嗆住一樣,幹幹咳了幾聲,罷,罷,她還是不跟不要臉的人鬥了,因為自己怎麼鬥得過啊。
可是元氣大傷之後剛想要爬到床裏邊去自顧自好好休養生息,卻被某人一把拎了起來,自作聰明地靈活一腳踹過去,卻被對方更加靈活快速的動作給牢牢扣住,而且經曆這樣一拎,一踹,一扣之後,她的處境是這樣的:
被動作靈活過她,快速過她的齊旻狠狠壓在身下,臉上一副身為還有一點點尊嚴的弱勢者固有的不屈不撓,忿忿不平的表情,當然,落在上麵那個人眼中亦可解釋為半推半就。頭發在翻滾中散開,與另一方紫色的長發纏在一起,鋪了滿滿一床,如兩朵交疊在一起盛開的花朵。
又掙紮兩下……
算了,她放棄,不再做無謂的鬥爭,注定被壓迫就壓迫吧。
隻不過江頭扭到一邊去,即便認輸,也要認得有骨氣一點,絕不要奢望她會甘願對上對方此刻一定是勝利者驕傲的眼神。
就這麼頗有骨氣地扭了半天的頭,終於……她還是重新扭回來,骨氣什麼的其實都還好說,隻是,脖子真的要受不了了啊。
而重新轉回來,在跌入那雙紫眸中的同時,她看到這雙眼睛裏自己的倒影,離她距離隻有絲毫的男子,似帶笑,似寵愛,似深情。
慢慢靠近她,吻過她的臉頰,如清風拂麵,羽毛劃過,最後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吻,有淡雅的氣息呼過。
她聽見自己的耳邊響起一句話,完整的一句話,然後,便再也無法有任何的思考。
齊旻在她的耳側靜靜道,她亦感到他的氣息:
“嫵兒,我們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她的心柔成一汪水,女媧石本是快冰冷的石頭,除了讓自己活著沒有別的功能,可是現在,胸膛那裏竟然似乎也有了溫度,是女媧石的功效?還是,他的功效?
有一隻溫暖的手探進她的衣中,大紅的喜服被慢而有效率地一層層褪下,不到片刻,隨著看到眼前一件件衣服被扔下床去,她麵前原本那個穿戴整齊鄭重的新郎就變成了上身不著一絲的狼,至於下身……她不敢看,何況還有大紅喜被稍稍遮著,否則恐怕又要像很久以前的那次一樣隔天長出雞眼來。
可是光是看上身就有血脈賁張的征兆了啊,朱砂隻好幹脆閉上眼睛,不迎合,不抗拒。
時光有所沉默,當她再次聽見聲響之時,居然是齊旻略帶震愕怒意的聲音。
“這是什麼?”
半裸的男人,膚色雪白,更是十分**……如果不看他的表情的話。
因為齊旻此刻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得很。也不要去看他袖長的手指抓著的東西——一隻奮力掙脫的蜈蚣。
“是蚣蚣啊。”
朱砂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後反到疑惑,不理解地地回答,又有點為齊旻的記憶力擔憂。
“你不認識它了?”
齊旻的記憶力怎麼這麼差?以這種記憶力,該不會明天就忘記對自己的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