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雷走了,他走的時候告訴李靈韻考慮的時間不要太久,恐再生什麼變故。
李靈韻隻覺的一個腦袋兩個大,茶杯舉起放下不知多少次。這時他突然歎息一聲,顯然做下了一個不得已的決定,隻見他大步向廳堂走了出去。
廳堂裏淩雷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神色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已經決定了。”
“好!明天中午去川香樓!”
……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已高高的升起,顯然已是中午。
正直吃飯的時候,“川香樓”門口已經停下了五六輛馬車,一輛罩著青布簾子的馬車,青布簾被人輕輕的卷了起來,一雙眼睛從簾縫向外看,掃視著來往的人群,這人不是李靈韻是誰。
“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正大光明的不行嗎?”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出其不意,有時候效果跟好一些。”
李靈韻看著眼前自己這位朋友,他總是在想淩雷眼睛要是不瞎的時候會成什麼樣子。
淩雷忽然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李靈韻不住的搖了搖頭道:“若不是我跟你關係非凡,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瞎了。”
淩雷道:“沒有眼睛,我當然還有其他的法子去看。”他拍了拍李靈韻的肩膀旋即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帶你見的第一個人是誰?”
“不知道。”
“是佐藤劄目!江湖上新進年輕裏的十大高手之一。”
“總感覺好像聽說過他的樣子,很出名嗎最近?”
“那是,半個月前他與張和臣約在城東郊決鬥,當時張和臣正直風生水起,而反觀佐藤劄目簡直聽都沒聽說過,名聲可比張和臣不知道低多少倍,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認為佐藤劄目必敗無疑,誰曾想在決鬥的時候,張和臣一招便被佐藤劄目給撂倒了,自此新人榜裏排名第六的張和臣便被佐藤劄目給取代了。”
聽到這裏李靈韻皺起眉頭來,他知道江湖上形勢變化莫測,任何一個在這種大勢下闖出名堂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這個佐藤劄目先前不甚出名,定是拋光養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此人必定也不太還對付。
李靈韻道:“那佐藤劄目跟左輕侯又有什麼過節?”
淩雷道:“並沒有什麼過節,他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奉誰的命?”
“上官密雲!”
“上官密雲?難道又跟當年薰氏家族覆滅有關?”
“不錯!有傳言稱當年左亭、金萬鑫和上官密雲三人共同策劃了‘薰氏大火’,事後上官密雲竟像消失了一般人間蒸發,也使得最終獲得利益的隻有左亭和金萬鑫,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想而知,如今上官密雲再次出現顯然是複仇的,他已經招攬了天下好手無論名聲好壞,條件也是極其的簡單——隻要能為他所用。”
李靈韻,“如今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卻不知我也越陷越深。”
淩雷正欲說話,忽然一隻手掌掩上了他的嘴,隻聽李靈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若猜的不錯,門口那個人就是他。”
天空太陽火辣辣的。秋後的老虎畢竟也是老虎。
佐藤雜木從一輛掛滿流蘇的馬車上走了下來,已有人弓著腰蹲在地上,他正好踩在那個人的背上。
他腳上著雙錦絲外罩軟底高靴,靴子是剛做的,靴子的頂端有各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這是他花了一百兩銀子從一個人手裏搶回來的,隻因他的鞋子上恰巧還需要一顆珍珠,可是那個人就像一塊茅廁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無論怎麼都不願把珍珠賣給他,所以他隻好自己拿,事後他還是給了那人一百兩,他當然知道那顆珍珠的價值遠遠不值一百兩,可是他還是要那麼做,隻因他不希望別人認為他是一個占小便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