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亞洲文化古跡探索(2)(3 / 3)

考古學家在博茲柯伊發現了45封與此條約相關的信函。哈圖施利三世,是位高明的政治家,他後來又讓自己的兩位公主嫁給了拉美西斯。

嚴重侵蝕,但可以看得出身著高雅服裝的哈圖施利三世和他的女兒,向寶座上的法老走來,舉著雙手表示敬意。

埃及——赫梯聯盟持續了半個多世紀。

埃及人也把卡迭什之戰的記載與和約全文刻在了卡爾納克神廟和底比斯的拉美西斯二世神廟的牆壁上,至今這些文字還保留著。

作為一個優秀的考古學家,溫克勒對此當然不會陌生。而他的助手此時拿給他的泥板,正是用阿卡得語寫成的、關於這次戰役與雙方和約的赫梯人一方的版本!看到這個文件,溫克勒怎能不激動,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在《舊約》和古埃及神廟中提到的赫梯人和他們創造的帝國,認識到博茲柯伊就是考古學家們長期尋找的赫梯人的首都。至此,赫梯人那不易捉摸的曆史最終被確定下來——他們原來就在土耳其這塊古老的土地上。

直到1912年溫克勒逝世之前,他一直在博茲柯伊廢墟遺址上從事挖掘,一共發現了一萬塊泥板或它們的碎片。遺憾的是,盡管他根據許多寫有阿卡得語的泥板文能夠確定零零散散的赫梯君主的姓名和業績,為最終重新描述赫梯曆史奠定了基礎,但即使如此,大多數的泥板文卻仍然倔強地保持著沉默。溫克勒未能如願地破譯赫梯人的語言,他隻能從古巴比倫人所用的阿卡得語泥板中,來窺測赫梯人的曆史。有許多情況仍然無法弄明白。這對他來說是終生的遺憾。那麼,赫梯語又是如何破解的呢?

5.捷克學者赫羅茲尼破解赫梯文字破譯赫梯人語言這一榮耀最終歸屬於捷克亞述學教授貝得裏希·赫羅茲尼。這位天才的學者終於讓那些寫在泥板上的赫梯楔形文字吐露了一部分它們保持4了3000多年的秘密。1915年,赫羅茲尼對楔形文字赫梯語釋讀成功,並將泥板l-二——文書翻譯出來。

赫羅茲尼是古代閃族語語言專家,他並不能理解赫梯語本身,卻能熟練地讀懂楔子形狀的字體。他從語音方麵進行研究,挑出仿佛是專有名稱的那些詞,然後再鑒定出直接從巴比倫楔形文字中借用過來的表意詞,也就是圖形字,赫梯人從這種文字發展出自己的書寫傳統。

他宣布,赫梯語不是中東語言的一支,而是與起源於歐洲和印度的亞歐語係相連的印歐語言。其結論是根據名詞和動詞的詞形變化作出的。如,名詞主格以結尾。賓格以結尾,動詞現在時第三人稱單數用一複數用一等等,這些特征都充分證明它們出於印歐語源。

直到此時,人們才知道,印歐語係的安納托利亞諸語言包括赫梯語、巴萊語、盧維語、象形文字盧維語、呂底亞語、呂西亞語。前三種是1905年以來在博茲柯伊——哈圖莎出土的楔形文字泥板文獻中發現的,其時間約為公元前2000年。象形文字盧維語主要是安納托利亞南部和敘利亞北部的碑銘、印記等,約可溯至公元前1200前700年。用字母文字書寫的呂西亞語和呂底亞語,可溯源到公元前600~前200年。

在赫梯語出現之前的哈梯語,在楔形文字赫梯語文獻中寫做:常被誤認為赫梯原始母語,實際卻是底層語言,與赫梯語及其姊妹語言無關,也與同樣通行於安納托利亞地區的胡裏語、烏拉爾圖語無關。很難斷定哈梯人在安納托利亞有多長時間,但是可以肯定,在赫梯新王國時期(公元前1400-前1190年),哈梯語已經死亡。

在赫羅茲尼的研究基礎上,到了本世紀40年代中期,學者們對赫梯人文字的所有形式都有了相當的了解和把握,並逐漸了解到,赫梯語的發展,根據赫梯王國的曆史,可分為:古赫梯語,相當於古王國時期(公元前1700~前1500年);中赫梯語,相當於“黑暗時期”(公元前1500~前1400年);新赫梯語,相當於新王國時期(公元前1400-前1190年)及赫梯新國家時期(公元前1190~約前700年)。

20世紀初,另一支德國的考古隊也在博茲柯伊開始考古挖掘,他們的挖掘重點主要放在測量繪製赫梯人的古城的城牆、廟宇和宮殿上。這項工作,後來因兩次世界大戰而中斷,從上世紀50年代起,博茲柯伊地區的考古工作得以恢複。至今,考古人員在此地發現泥板的總數達25000塊,這其中包括了德國考古學家彼德·涅夫於1990年至1991年間在一個赫梯皇室檔案館發現的3000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