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覺得腦子一熱,隻覺得血直向上衝,便是分手又如何,他是不是應該給自己一個交待,兩天前,就在兩天前,這個男人還抱著自己說,我們年底就結婚,你現在就別太急著見家長了,我爸媽都在老家,接他們過來太不方便了。現在他卻和另一個女人坐在那天他們兩個人坐過的位置上,是不是他們的對話也一樣?
她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兩人麵前,許雲輝初始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看著她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對麵的女孩子似乎有些奇怪的看著兩個人。
“她是誰?你新找的女人嘛?”她不滿的質問著許雲輝,那眼好像看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多希望,他會笑笑的說,這是我同事,妹妹,同學,什麼都好,隻要他願意解釋,她就願意相信,那怕知道他是在騙她,她都想去相信。
“什麼。”那個女孩子聽到她的質問,也是很震驚,立時回過神來了,然後說道:“許雲輝,你怎麼總這樣呢?”然後一臉淡定的望著她說道:“我是他老婆,劉抒媚。”說完,劉抒媚很是得意的繼續說道:“我們兩個人孩子都有兩個了。”
“你是他老婆?那我算什麼?”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從心裏漸漸開始發涼,隻是那樣愣愣的看著他說道:“你有什麼好說的?”
許雲輝似乎也覺得有些無地自容,隻是垂下頭來,然後說道:“我無話可說。”
“你騙了我這麼久,就換你一句無話可說?”她隻覺得憤怒從心裏燃起,以前總聽人說怒發衝冠,她從來體會不到,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可以感受到了,她隻覺得一時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可是她卻挪不動腳,第一次戀愛,第一個交往的對像,居然是一個這樣的騙子。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
劉抒媚卻不打算放過她與許雲輝,她盯著許雲輝然後說道:“你說,你要她,還是要我呢。”
“我死都不會要她了,我從來都隻喜歡你。”許雲輝曾經溫柔的聲音,這時候聽著是這麼的殘忍,他可曾記得,自己前一天還曾在這個女子耳旁細語溫柔。
可是,這如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年的相交,曾經在他生病的時候,給他洗手做藥湯,在他車禍,腳受傷的時候,為他倒水洗腳,擦身抹汗,盡心照料,原來他從來不曾喜歡過自己,隻是為了玩弄一下自己的感情,他從來喜歡的人隻有他的老婆而已,那他與自己這一年的交往,又算什麼?說什麼一生不變,會一生一世隻愛自己一個,會一直哄著自己,會以後對自己好.......都是騙人的。
心痛的四腳都麻木了,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身子在那裏,隻有一種感覺,她隻記得,那時候她好想吐,真的好惡心,她居然曾經喜歡過一個這樣的男人,她好想把這樣的記憶抹掉,把這樣的屈辱忘記,她走下樓,聽到耳邊響起輕微的雨聲,如打在屋外梧桐葉上沙沙輕響,漸漸簌簌有聲,一點點雨絲飄落在路上,可是這滿天的雨水也洗不掉她內心的屈辱,不過卻打落了很多正當季的驛路桃花,花瓣一片片的散落在風雨裏,滿目都是那零落的殘紅。她走在路上,一直麻木的走著,似乎已經忘記了回家的路,她腦子裏突然想到一詞:一醉解千愁。
她還記得那天,她掏出錢包去買酒的時候,那錢包裏還有兩人的合照大頭貼,上麵寫著:佩玉玲環夜未央,戀樹飛花晝夢暖,雲霽解遇春風意,輝霏影落秋色暮!
這是一首藏頭詩,合起來就是:佩戀雲輝,那時候她的名字是淩佩。這首小詩,還是她與他感情甚好的時候,她寫來討喜的,佩戀雲輝,原來真的隻是淩佩愛慕許雲輝。
這場感情,一直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而已,而自己所愛的人隻是一個耍著她玩的騙子。
淩心媛想到這裏,隻覺得胸悶的厲害,她伸出手去想要撿回那一紙合婚書,卻半天也沒有撿起來,她不願意嫁給這個人,雖然他或許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她卻不願意麵對一個與許雲輝同名的人,一個曾經這樣傷害過自己的人,想到要與他朝夕相對,日日憶起過往的這段經曆,她不願意,她希望能忘記這段過往,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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