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聽到這話,順著容昭敏的目光,也看著園子裏的一切,卻是悠悠的繼續說道:“郡主的行為,我是個下人,可管束不了,唉,對主上來說,碧璽隻是一枚棋子,對郡主來說,我又何嚐不是,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讓碧璽去做那樣的事,好在事後無人發現潤水公主的飲食讓人動過手腳,不然碧璽便隻能是替罪之羊,我們這樣的人,命本來就賤,能苟活至今,已是邀天之幸,還請主上不要為難碧璽。”
“哦,聽你這樣說,當年那位郡主,為了要得到名正言順的夫人位置,也是用盡了心思,不過,真不明白,要是這淩心媛是個兒子,她自己又能生出兒子來,要害嫡長子,還有些道理,一個女兒,左右不過是送份嫁妝就能遠遠打發了出去,她何必這麼不能容人。”容昭敏聽她說的可憐,似乎裏麵還有隱必,便問了問,本來也是不抱希望這個女人會說實話的,卻不曾想到碧璽卻真的說了。
“主上來仁均皇朝的時間尚短,又不曾真把注意力放在淩家,當然不知道了。”
聽到這裏,容昭敏立時感覺到這裏麵大有文章,接著便聽碧璽繼續說道:“主上應該知道,仁均皇朝,原來也隻是與我們七國一樣,隻是一個版圖極小的國家,在一百多年前,仁均皇朝的開國之主,選了一位能通天曉地的大智者為國師,傳聞這位國師可以呼風喚雨,點石成兵。”
這一點容昭敏當然聽說過了,這位國師便出自淩家,名世仁,號五德先生,是傳說中和我們三國裏的諸葛亮一般的人物,當然這個世界沒有三國,大家隻知道有五德先生,不知道有臥龍先生。
容昭敏每次聽到這位先生的故事,便隻歎息自己生也晚亦,不然他肯定會去觀慕一下怎麼樣的呼喚風雨,所以聽到碧璽提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知道,也正因為這樣,淩家世代受皇家敬重,並且仁均皇朝一直美尊崇道教,崇尚陰陽之學,都立為國監裏的要學,並單獨以此科開了一例科選,以選士,除正途明經以外,這也是出仕入官途的一條道路,可惜也因為這樣國勢越來越弱”容昭敏一直不是屑這一點的,所以說出不免有些不認同。
碧璽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據說淩家有一個傳說,這陰陽之學,易學難精,他們淩家一脈是天命所授,代天察人壽,所以才有這樣的能力,可是並不是每一個淩家的子弟,都能像五德先生那般有呼喚風雨之能。”
“那這和淩心媛又有什麼關係?”容昭敏聽到這些,真正覺得無趣,迷信啊,迷信啊,全是迷信的餘毒。
“主上,可是看淩家現在力弱,覺得不屑他們的能力,可是主上為什麼不想想,淩家世盛了多少年?除去近來的五德先生以外,又出過多少能人異士?而且少主有沒有發現一個特色,淩家不論怎麼樣,人丁一直不旺?可是卻不能朝代如何變化,都能立在人世皇權之側,眾生之上?”
容昭敏回想了一淩家的傳說與資料,不由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其他的世家雖然也有延綿百年的,可是卻是子孫興旺,總有傑出之士,可是淩家每代男丁都很少,旁支更稀少,卻也能立在五大世家之末,確實有些奇怪。
“因為淩家有一個傳說,每七代的嫡長子才會有這份能力。而到了淩淳風這一代,他正好是五德先生第六代世孫,也就是說,淩心媛不該是女兒身,她若是生為嫡長子,便可以有五德先生一樣的天份,可以呼喚風雨,為淩家再振家聲。”
容昭敏聽到這句話,都不由愣了愣,然後挑眉看了一眼碧璽,接著說道:“那她是女孩子,又怎麼樣呢?”
“因為淩家從來沒有出現過第七代嫡出第一個孩子是女兒的事情,所以沒有人知道會怎麼樣,隻是恐怕淩家完了。”
可惜,淩心媛聽不到這段對話,不然,她一定會明白為什麼淩淳風一直不喜歡潤水公主,因為她生了一個女兒,為什麼他一直不親近自己的這個女兒,因為他不想麵對這件事,直到這幾年潤水公主去了以後,他才漸漸想開了,必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何能不疼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