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媛看著總歸是有些心軟了,想了想,容昭敏必竟是他們現在唯一認識的男人,而且他既然能在國子監就學,想來也是出生世家的子弟,請他陪著許琉璃過去,就算有什麼也能少吃些虧,便趕緊對他們說道:“我之前看見這家東主容公子,自稱與你家大少爺有舊,不若你們趕緊請了他陪著琉璃一同去府衙,這樣總歸是有個照應。”
這些大世家的大丫頭們,那有幾個不是人精的,一聽立時就明白了淩心媛的意思,趕緊便應了聲,央著淩心媛去尋容昭敏,淩心媛有些心結,但想到送佛送上西,便應了。
帶著彩荷一並去尋容昭敏,問了問小二人,找到了容昭敏的去向,便徑直去了,走到閣樓處,便看見有兩個人守在那裏,淩心媛隻得說道:“我們是許候爺世子的朋友,有事要尋你家公子容公子。”
當下那個小廝便不悅的說道:“去去,要個個人說是我們家公子的朋友,我們還要個個接待了,我們公子正在忙呢,你們小孩子別在這擾事。”
淩心媛看著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多的身高,不由歎了一口氣,這小孩子的身份真讓人無奈了。可是隻能好言好語的繼續說道:“你們去與他說一聲,他必會見我們的,又不會添多少事。”
容昭敏正坐在那裏,看著碧璽正在那裏掃著茶葉沫,然後一點點的歸結好,又淹入壺水中,動作溫婉柔媚,容昭敏也是此道好手,當然知道碧璽這茶煮的不錯,不過,說實話,他這樣的穿越人,在現代喝了二十幾年的可樂,現在雖然也穿過來了十幾年,可是還是不喜歡這鹽沫子煮茶水,但又為了順著這個世代的痕跡,不得不學著適應。他聽到外麵吵嚷的聲音,不由挑了挑眉頭說道:“你去接了他們進來吧。”
“公子,你就要離開了,還是避一避吧,不要給自己添麻煩,要不因為許家的事耽誤了行程就麻煩了。”碧璽小聲的提醒了容昭敏一聲。
容昭敏卻做了一個手勢,讓碧璽出去,碧璽看在眼裏,不由咬了一下嘴唇,她真的有些不舒服,可是又沒有辦法,隻能聽命而出,淩心媛正在和小廝商量著,她心裏也隻能為許琉璃歎息,反正她盡力了,要是容昭敏真不願意管,她也沒辦法。就在這時候,她看見一個身著一身碧綠衣的女子走了出來,不由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見這個女子約摸二十歲上下年紀,兩彎似蹙非蹙的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淩心媛看見她,突然想起一句話——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可是,當真是個病嬌美人。此時,那兩個攔著淩心媛的小廝立時上前說道:“碧璽姑娘,這......”
淩心媛聽到這個名字,立時覺得有些耳熟,便是彩荷也抬起頭來打量了她一番,碧璽卻是落落大方的看著他們,好像一點也不認識一般,然後說道:“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們進去。”
隻是這聲音卻和之前與容昭敏說話時不同了,添了幾分嬌弱,彩荷又打量了她幾眼,最後碧璽似乎也發現了彩荷一直在看著自己,不由故做好奇的問道:“小娘子,你認識我嘛?”
彩荷這才收掩的說道:“不認識。”
碧璽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將那虛掩的門,微微打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式,淩心媛也不客氣了,趕緊帶著彩荷進去了,一走進門,便聽容昭敏帶著笑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不在家裏好生呆著,四處為別人奔走,你很空嘛?”
“你……”淩心媛本來是滿腔的熱情想幫人,結果聽了他這幾句話,偏是被這幾句話衝得無影無蹤,當即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當然不空了,不過大家都是女人,看見她遇上這樣的事,能幫就幫一下。”
容昭敏看著她那樣子,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呀,可是真甘心要嫁到許家去?這就關心上自己的小姑子了。”
大約是因為這屋裏沒有旁人,又不擔心讓人聽了去,所以容昭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淩心媛說起話來特別輕鬆隨意。淩心媛聽到自己耳裏,隻覺得對方好像真的在為自己設想一般,當下微微一愣,過了瞬間,才趕緊板起了臉,“你這人能不能有個正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胡說八道!許琉璃的事情你也聽到了,這事出在你店門口,你們又是舊識,要不關不問,許家還不怨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