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心虛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然後抱起一旁嗚嗚叫的小狼二傻,問他,“打探到消息了嗎?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他收了笑容,正色到,“沒有消息,明日啟程,我去買馬來。”說完他指指我腳上的運動鞋,“雖不知你穿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鞋,但看念兒你走路的樣子是腳上起泡了吧?”
我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看著他。
他無奈地搖搖頭,“倒是嬌生慣養,哪裏像是山野丫頭。”
我別過臉不去理他,但想到馬兒又止不住好奇,“買馬?那就是說,我可以騎馬了?”這樣說完,笑又上了眼睛。
過了一日,天色高晴。
我手上拿著東西懷裏還抱著小二傻,眼巴巴地在客棧門口等黃藥師牽馬兒回來。我是這樣想的,黃藥師洞察能力極好,他肯定是知道我不會騎馬的,那麼,嗬嗬。
想著想著,我傻笑起來,才不管一旁小二一臉訝異的表情。
遠遠的,我看見黃藥師牽著馬兒過來了。一身青衫後麵是一匹白馬,陽光下,好看極了。
我的小心肝一見到那俊朗瀟灑的大馬就開始砰砰跳,說我沒見識也好好沒經曆也好,反正長這麼大我還沒親眼見過這麼漂亮的馬兒。平日裏見到的不是電視裏比賽專用馬就是馬戲團裏的瘦馬。
他見我眼巴巴地看著他手裏牽著的馬兒,笑了起來。不過這笑和平時的不大一樣,往日他笑,是淡淡的,說不出什麼味道,但今天我卻可以說上一些來。這笑裏,帶著些邪氣,帶著些更加道不明的東西。
我才狐疑,立刻就看見一直跟在他身後但被我忽略的毛驢一隻。
我抖著手,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毛驢,“我我騎這個?”
他挑眉,“難道念兒會騎馬?”
我下意識搖搖頭,但立刻又撅起嘴巴,“也也許我會。”
他彎著唇指指那高頭大馬,“若念兒能自己爬上去,我便讓你騎。”
我果真把手裏的小二傻放下走到馬邊,圍著轉了一圈,拿出當年爬單杠的本事準備往上蹭,好不容易挨到了邊腳一疼就要掉下來。
還好身邊有個會武的,還是個頂尖高手,黃藥師一把扶住我不讓我跌倒一邊搖頭,仿佛在說念兒你就騎不了這馬。
我抿著嘴生悶氣,才抬頭就看到不知道有多機靈的小二已經把包袱啊什麼的都係在了毛驢背後。我不甘心地想,同樣都是穿越,為毛別人就可以和大帥哥同乘一騎你儂我儂,到了我這我就得去騎毛驢。
天呐,你給個雷劈死我我也不能把這個笑柄留給我的子孫後代!
……不過,要是劈死了也就沒子孫後代了吧?
咳,這個不是重點!
我胡思亂想著,走到驢兒邊上,也繞著它轉了兩圈,竟然,竟然,一下子就給我爬上去了!
天呐!為什麼我會這麼悲催,我想和大帥哥共乘一騎也有錯呀!好吧,我有錯,我有錯,在心裏邊輕薄大帥哥是我錯。
我坐上那小毛驢,一手拿著皮鞭,一手抱著小二傻,暫且忘記剛才被欺負的破事兒,慢悠悠地趕起驢子來。
一旁的大帥哥看到我這樣又禁不住發笑,隻好牽了馬跟在我後頭。
出了城,一路上人越來越少。大帥哥不知何時也上了馬在我後邊慢慢騎著,也不知是誰伴著誰?
我可不管是誰伴著誰,說實話,我還在為黃藥師不讓我騎馬別扭呢。大家說,騎那高頭白馬拉風還是騎那馬戲團裏又幹又瘦的馬帶勁?
我咬著牙,手裏玩著小二傻的白毛開始唱起歌來,“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哼著哼著一遍又一遍,居然也就平衡了,算了算了,不就是匹馬麼?咱以後就不信騎不上!
我自娛自樂地拍拍驢背,“呐,從今以後我可不嫌棄你了,你要乖哦,小紅。”
“小紅?”大帥哥終於插嘴。
我得意一笑,“對,從今天開始它就叫小紅了,是我的坐騎。”
“小紅,這次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他問,竟不自覺笑起來。
我擺擺手,“不許笑,這名字多好聽。“
他若有所思地點頭,“好聽。”然後他又道,“你那唱什麼歌?”
我更得意了,一字一句地說,“小
毛驢。”
“這歌兒倒是可愛得緊,你聽是不是這樣的?”說完他便拿起隨身的玉簫吹起來。
好簫當然吹什麼都好聽。聽著我哼了一遍又一遍他自然吹得分毫不差,歡快的童謠全不像那日裏的悲傷。
呐,大帥哥,帶著我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