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打了。我戰戰兢兢地看一眼歐陽鋒,從他身上下來。咳,我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遠離危險,珍惜生命,這是常識。
剛挪開一步,就聽見聲音傳來,“小姑娘,別亂跑!弄傷了你藥兄可是要找我麻煩的!”
那就找你麻煩吧,反正離你太近不好。
我這麼想,但不可能這麼說。隻好訕訕地回來。
原本以為劇情會按照常例發展,可是它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小小地拐了一個彎。
“黃藥師,你做什麼要抓別人的媳婦兒!”開口的是個道士,具體來說,我不認識。
“別人的媳婦兒?”這聲音冷冷的,一聽便知是誰。
我暗暗吐舌,決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而,那個道士,很有身份的樣子,說,“誌平,你去問問那杜公子,是不是我說的這麼一回事兒!”
杜子騰他完了,他絕對要完蛋了。
我轉過臉去,不想麵對慘劇。
可是聲音的傳播跟個人意誌沒有幹係,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傳入我耳裏。
“杜公子,我師傅讓我問你,那邊的姑娘是不是你媳婦兒!”
“咳,理論上是。”
捂眼,我尷尬地不敢吱聲。
杜子騰,別讓人家知道我認識你,太丟人了。沒見過撒謊撒成你這樣的。
“什麼叫理論上是?”
“咳,你看到的就叫【理論上是】。”
“我明白了。”尹誌平的聲音放大放長,“師傅,杜公子說那就他媳婦兒!”
完了完了,杜子騰你好自為之吧。
“黃藥師,人家都說那是他媳婦兒了,你快放了那姑娘!”
“那是他媳婦兒?!”
氣氛很冷硬,我把手從眼上移開,偷眼看了一眼杜子騰。淡然中有從容,城府間有悠閑,好像好像剛剛心虛的不是他一樣。
說了不要占我便宜了吧!你非要!現在,我可救不了你!
僵持在這兒,黃藥師突然開口,“念兒,你過來。”
我幹笑,繞過一個道士,走到他身邊,然後繼續幹笑。
“姑娘,你大膽地說,你是誰媳婦兒?貧道會為你和杜公子主持公道的!”這是雜毛之首。
我抹抹頭上的汗,怪不得黃藥師叫他們雜毛,還真愛多管閑事!我是誰媳婦兒幹你什麼事兒啊!
“想想啊~,大膽地說,丘道長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杜子騰啊杜子騰,你為毛還往火坑上蹭啊!
我無奈地看著一身白衣看似嚴肅實際狡猾的杜子騰,然後指著杜子騰對眾人說,“理論上我是他媳婦兒……”雜毛首舒了一口氣,剛要開口,但我沒給他機會繼續說,“但理論這種東西不可信,事實上我是他媳婦兒!”說完我蹦躂到黃藥師邊上,表明立場。
全場嘩然,眾雜毛一臉不可置信,好半天才有一道聲音發出,“這這位姑娘,一女不可侍二夫啊!”
一女侍二夫!還啊!
這群雜毛有必要想那麼多嗎!我這麼純情哪點看起來像是□□□□了,還二夫?!搞沒搞錯!為了邊上這個男人,我可是又算計又倒貼又和黃蓉爭風吃醋,好容易人家前幾天向我求親了,你們居然說我一女侍二夫!我明明是情有獨鍾一往情深死不NP抵製瑪麗蘇的女人!居然敢說我……
太氣人了!
我將忿恨的眼神投向雜毛首,再將刀子一般的眼光射向杜子騰。由於前者完全忽略我後者一臉心虛不敢看我,以至於我隻好把眼光收回,可憐兮兮地對身邊的男人說,“你別聽杜子騰胡說……”然後默默地將聲音調小一點,“也不許反悔!該娶我的時候必須得娶我!”
………
在場的說到底也是道上混的,察言觀色的功力也不是沒有。原本他們是要與黃藥師打架的,可被這麼一鬧,我看他們反而還找不著借口了。
但是,氣氛始終冷硬.特別是當我說完那句【該娶我還是得娶我的】時候,氣氛冷硬到最高點。
當是時,那雜毛之首冷冷開口,言語中有些輕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