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疤眼”朗德因為戰爭,敵人一刀將他的右眼連同右半邊臉都毀容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貫穿了的右臉。但是他剩下的那隻左眼,依舊散發出雄獅般的英氣與威懾。而這一道疤,隻會讓他的護衛更加恐懼與害怕。
士兵們順著“疤眼”朗德望著的方向望去,隻看見遠處一騎絕塵。似乎是剛才的那個使用火劍和斷劍的年輕護衛趁著對決產生的煙霧,奪了一匹馬遠遁而走。
地上隻留下了他之前使用過的那把普通製式長劍。不過這把長劍的劍刃已經不再冒火,上麵隻是沾染了血跡……
除了這個小插曲,戰鬥沒有任何懸念。梅尼采民兵以逸待勞伏擊武裝運輸隊,就是一幫奴隸兵也能贏。
望著眼前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的完勝戰鬥,隊長“疤眼”朗德那留著一道戰爭刀痕的臉上並沒有顯得多開心。因為有護衛逃脫了,對於他這個曾經的聖盾騎士團的騎士長來說,隻要有一個護衛逃脫的戰鬥,就根本不叫殺戮。
一個消瘦的年輕民兵手舞足蹈的跑了過來,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喊道:“隊長!收尾階段已經結束了,我們又贏了。這已經是這個月以來的第5次勝利了,真是愛神保佑的四月,歌頌愛神維羅妮卡。魔族還真是自不量力,看來19年前的大敗,他們還沒吸取教訓,真是一幫烏合之眾,哪有大家說的那麼恐怖和……”
忽然“疤眼”朗德那唯一能看的左眼瞬間瞥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好像有一支寒冰箭擊中了那個年輕民兵一樣。那個嘮叨的年輕民兵急忙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低下頭,不敢多嘴了。
兩人沉默了5秒。雖然隻是5秒,但是這如同寒流一般的沉默讓那個年輕的民兵感覺好像度過了一天。
而“疤眼”朗德也隻是冷峻的看著遠方平原上赤紅如血的殘陽慢慢落下,仿佛充滿了一種厭倦。
“殺了多少。”“疤眼”朗德冷冷而又低沉地拋出了這句話。
那個年輕民兵急忙慌張的說:“斬……斬殺48個,隻有……隻有那一個魔族頭目和護衛他的那一個魔族衛兵逃走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您也不要在意這……。”
看著“疤眼”朗德嘴角微微一抖,年輕的民兵急忙終止了自己的話語,生怕自己的話又得罪了這個陰晴不定的老大。
聽完答案,朗德忽然腳下用力一踩。隻聽“哢”的一聲,伴隨著一聲生物低沉而痛苦的聲音,朗德站直了身子,然後冷冷地說:“現在49個了。”
說完便撤腳走開來。而那個年輕民兵低頭一看,才明白那個頭目被朗德一直踩在腳下。
原來那一劈,“疤眼”朗德並不是和那個護衛打成了平手。而是直取運輸隊頭目,活捉了頭目,那個護衛隻是僥幸逃脫。
不過就在剛才的前幾秒,朗德把這個俘虜的頭目變成了一具死屍。
一旁的一個收拾戰利品的年輕士兵對著自己的身旁地同伴說:“我還以為那個護衛和咱們隊長打成了平手呢。沒想到那個護衛竟然拋下了自己的首領鉗製我們隊長。然後自己趁機逃跑了。”
此時他的同伴讚同了,嗤之以鼻地說:“就是就是。估計他就是把身後夥伴往咱們的隊長麵前一扔,然後趁隊長分心就逃走了。虧他還多少有點本事,沒想到如此自私自利,毫無榮譽,真是丟人。枉費了那一身劍術。”
聽到這裏,朗德嚴肅地咳嗽了幾聲,隨即所有的民兵立刻立正。朗德一臉怒火地說了句:“拿什麼東西?撤!”
然後民兵們就趕緊放棄了所有的戰利品,也沒有人再討論那個逃跑的運輸隊護衛了。他們跟著朗德在一次進入了漆黑陰暗的森林。而森林的幽暗也遮蓋了他們的行蹤。
此時夕陽已然落下,那血紅的晚霞和這場殺戮血跡一樣,漸漸地消退變黑了。這條道路再次恢複了死寂與沉靜,隻剩下了貓頭鷹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