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老淫棍杜克打了一個響指說:“我們準備開始一場盛大的交響樂吧。先是序曲。既然是序曲,就先從最不殘忍的來。你們先用指甲鉗把他的十個手指的指甲蓋給我拔下來!”
於是一個獄卒從刑具堆中翻出了一個大號的鉗子。那粗大的鉗子頭不反射一絲的光芒,但卻比那些鋒利的劍刃恐怖十倍。依稀可見的褐紅色斑點還在訴說著它往日的恐怖。
獄卒看了眼蘭斯的左臂,害怕的咽了一口吐沫。如果換做是他,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受這個罪。隨後獄卒顫顫巍巍的把鉗子對準了蘭斯左手的小拇指指甲蓋。
“哢嗒!”
當鉗子夾住蘭斯指甲蓋的那一刹那,蘭斯並不在意。但是那個獄卒的內心卻膽戰心驚的抖動了一下。甚至連他自己都知道為什麼自己比蘭斯還要害怕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這種事情,看著就讓人感覺像是在拔自己的指甲蓋一般。
老淫棍杜克看獄卒準備就緒了,於是說:“開始吧!”
但是獄卒卻滿臉直冒冷汗,顫抖的雙手遲遲不能狠下來。
“你他媽在幹什麼?怎麼還不拔?”老淫棍杜克惱怒的嗬斥道。
這一嗬斥嚇得獄卒急忙帶著哭腔說:“杜克大人,我看今天這個小子也到了極限了。要不,要不我們就算了吧!萬一,萬一死了,公爵大人知道我們動了私刑。隻怕,隻怕……”
“廢物!”聽到這裏,老淫棍杜克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然後一把推開了那個獄卒,奪過了指甲鉗,猛地一拔。
“啊!!!!!”
頓時鑽心刺骨的疼痛傳遍了蘭斯的全身,鮮紅的血液從蘭斯的小拇指上滲出。他已經沒有汗水可以繼續流出了,如今的蘭斯隻能硬抗著剜心的刺痛。聽著一旁洛克薩妮絕望的哭泣,蘭斯意誌的溫度在漸漸的模糊消失。
看著已經徹底沒有精氣神的蘭斯,老淫棍杜克終於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帶著勝利者的喜悅,把夾著蘭斯血淋淋的小拇指指甲的鉗子在蘭斯的眼前驕傲的晃悠著,然後得意地問:
“紅眼小子,感覺如何。以後還敢頂撞貴族,蔑視權威嗎?告訴你,貴族就是貴族,什麼都是你們這些賤民遙望不可及的。你們就應該像一條狗一樣保持謙卑。”
蘭斯恍惚著睜開了眼皮,眼前的景色已經是時而模糊,時而清楚,充滿著重影。蘭斯努力擊中著精神,這才讓情況有了一絲改觀,至少自己在看來。
蘭斯看著得意的老淫棍杜克,卻還是冷笑一聲,拖著虛弱的語氣說:“多謝你,讓我如此……仔細的,觀察了……我的指甲。你不……拔下來。我還真沒……發現它有……多漂亮。別的我不知道,至少我在……指甲的……美觀程度上。就……就甩開了你這個貴族,十條……十條大馬路。”
“你!”
老淫棍杜克一聽蘭斯還是如此嘴硬,頓時原本得意的麵龐氣的扭曲了。他沒想到自己都動用這種刑罰,他還是這樣蔑視自己的權威。
老淫棍杜克氣的原地踱步,然後怒氣衝天地說:“把這個紅眼小子給我從架子上鬆開。然後綁到刀凳上!我要廢了他!”
這時兩個獄卒一聽就慌了,急忙求情說:“杜克大人,萬萬不可啊!上了刀凳是要死人的!動用非法刑具造成死亡的罪責。我們可承擔不起啊!”
老淫棍杜克上去就扇了一個獄卒一巴掌,然後指著他們罵:
“出了事,有老子頂著!老子是克萊伯爵的弟弟,希斯沃伊子爵!就算是亞齊那個老小子來了,也得禮讓我三分。要不是十年前我哥哥支持他,他還能保住他伊狄裏斯公爵的頭銜嗎?他算什麼東西!這個紅眼小子,他今天死定了!敢管老子玩女人?現在就算亞齊來了保著他,他也是死人一個了。”
罵完之後,老淫棍杜克卻感到此時似乎異常的安靜。而那兩個獄卒也唯唯諾諾的麵麵相覷,不敢說話。他看到蘭斯的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得意的壞笑。
氣急敗壞的老淫棍杜克瞪著蘭斯罵道:“你小子笑什麼笑?我看待會上了刀凳,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
這時蘭斯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虛弱地說:“我能笑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笑不了多久了。你信不信,我隻要一句話,你立刻就能哭出來。”
老淫棍杜克一臉疑惑:“你個臭小子什麼意思?天底下還沒有,能讓我希斯沃伊子爵杜克哭出來的事情。”
“喔?是嗎?那我還是提醒你一句。”蘭斯帶著一絲壞笑說:“你轉頭看一下。”
“嗯?”老淫棍杜克滿臉疑惑,遲疑了一下就轉過頭去了。而當他轉過頭去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