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掃落葉,一池秋水皺了臉的日子裏,葉玄禪徹底奠定了脫胎九階的基礎。
此時他已經是一個二十一歲半大的年輕公子了,一米八三左右的高度,相貌俊朗,肌肉勻稱,一身華服錦衣穿在身上,這些年養尊處優也培養出了一些氣質,再不像當年那個一身墩厚的憨小子。
美麗將一件純白色狐毛製造出來的披風披在了他的肩頭,讓他整個人添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
倆人此時站在高樓上,負手眺望府邸裏忙碌的仆人,經過這些年的經營,手下勢力已經增幅了幾倍,良田藥園幾十畝,商鋪十幾間,經營綢緞、藥材、糧食等銷路大熱的商品。
“過幾天我想去一趟長洲城,你要回一趟洲北村嗎?”葉玄禪微微歎息一聲,這些年忙於修煉以及家業,也沒給二狗子上柱香。
美麗和他相視一眼,微微搖頭拒絕,“二狗是個好人,知道我們好好的,他在下麵也能安心了。你是想去找司馬家族.....”
對她來說,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什麼仇恨都淡去了。
葉玄禪沒有告訴她,曾經遭遇過什麼。倆人怔怔出神許久後,他才說:“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
聽他這般說,美麗也不再相勸,她知道葉玄禪現在的實力堪比先天境界的存在,司馬家族的人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三天後,一大隊人馬行走在官道上,趕牛趕羊,車拉馬拽著一批物資而來。梁府這些年也有一些藥材業務發展到長洲城,隻是這一次葉公子也跟在車隊裏。
秋風凜冽,這些人卻都隻是著一身單薄衣衫也不覺得冷。
歐陽重山手提長槍,跟著馬車壓陣。
另有四人則不斷駕馭駿馬奔跑於前後查看,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東家此時就坐在馬車裏,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
葉玄禪就在馬車裏與壓陣防備的歐陽重山問答一番後,就安靜休息。
一路上無驚無險,到達長洲城就在城門口,與幾人約定第二天在哪裏見麵就離開。幾人都知道東家另有要事,囑咐各自小心行事就此分開。
......
明月高懸,秋風瑟瑟。
司馬如玉怎也睡不著覺,三年前她已經嫁為人婦。夫家乃是長洲城屬得上的名門望族,慕容家七公子慕容文心。慕容家族七公子與她一般年紀,二十出頭的相貌,不僅具有人龍之姿,更是商業奇才。慕容家族近年與附近幾個城的幾筆大宗商品交易後麵都有他的影子。
往日裏的這個時候,司馬如玉已經進入了夢鄉,可今日卻總有些心慌氣短的感覺,慕容文心因為應酬還未回府,她們的寢居此時就仍舊燈火通明。
......
黑暗中,葉玄禪雙目如電迅速掃向四周,幾個暗稍護院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以他如今的實力,這些內息境界的護院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來不及發出報就被他擊倒了。
他似乎要翻遍司馬府邸的裏裏外外,竟然一個又一個閣樓地毯式搜過去。
因為他是由大門外牆翻進司馬府邸的,自然不虞打草驚蛇有所疏漏。在他看來,別說憑司馬府邸那些護院的修為發現不了他的入侵,就是發現了又能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葉玄禪對一切都看似不在意,很自然地踏步而行,好像他根本就是司馬家族的人。但誰若站在他的麵前,就會發現他的雙目之中毫不掩飾的寒芒。
而此時,他的目光就落在一個護院身上。此人名叫王大宗,他是司馬蘭心後來聘請的護院總教,他的境界已經達到脫胎九階,若不是心徠司馬蘭心,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會做人護院。此時他正在練功,雙手合十,以感悟天道。他修煉的竟是佛宗功法,據說佛宗密法在體修一道甚為出色。佛宗的羅漢金身修煉大成,能以肉身成聖。葉玄禪毫無遮掩的行走在司馬府邸,他若是不覺就惘為武夫了。然後他轉過身,目光如噬人虎狼落在葉玄禪身上。葉玄禪微微一窒,隨後調整呼吸,微微活動渾身的肌肉,神情竟是無比的放鬆,一點都沒有麵對強敵的感覺。
王大宗凜目微眯,“閣下夜闖司馬家族,意欲何為?”說話間,隨手褪去上衣,露出裏麵一身精幹的肌肉。
王大宗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他的肌肉與普通武夫的不同,並沒有那一種膨脹欲出,遮掩不住的衝擊力。他的肌肉就像是被錘煉過千百次而鍛煉出來的銅皮鐵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卻能給人一種曆經磨難的感覺,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淩厲和擇人而噬的可怕。
“冤有頭債有主,閣下莫非是要攔著?”葉玄禪道。
“哈哈。”王大宗哈哈一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做為護院,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護衛司馬家族的安危。”
“以你的身手,為了些許黃白之物,落得個身死道消,不值啊。”葉玄禪道。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閣下未免有些托大了!”王大宗冷聲道。
葉玄禪輕輕攤開雙手,“請吧。”
“哼!”王大宗冷哼一聲,身軀如龍騰出,氣勢如虹,雙手如炮轟出。
葉玄禪雙手十指微動,如春蠶吐絲,又如女子刺繡,十指瞬間與對方雙手糾纏在一起。
“好是詭異的指法。”王大宗驚詫莫名,不過此時他卻不懼,隻見他身形搶進,轉瞬就是一陣疾風暴雨般進攻。【羅漢七十二手】雙手齊出,一會是拳擊,一會是掌推,騰挪進攻,連環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