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聞言低下頭去,選出其中一隻來運起真力輸入其中,半晌卻見不到一絲動靜,心知這必然是靠著特殊的法門才能催動,這樣蠻看是不會有結果的。
關於自己從玄機老人那裏得到的東西,範逸始終隱藏著,誰都不想告知。既然研究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便隻能去問淨魂瓶裏的天機道長了,找了個借口把張赫支走後,範逸一閃身來到了上次修煉的地方,此處十分安靜,不會被人發現,而且自己釋放出神識也能察覺到周圍是否有人,完全不用擔心。
將淨魂瓶祭出,範逸施展諸天禁魔真訣的法力,將天機道長的魂魄從裏麵勾出來,見他魂體出現在眼前,範逸頓時想起了山洞中那些被他殘害的凡人,心中憤恨,化出一道真火來狠狠將他魂魄灼燒了一通。
被淨魂瓶吸取煉化之後,天機道長的魂魄便沒了自我意識,隻認範逸為主,生殺予奪盡由範逸的意願,如今被範逸焚燒,他也隻能苦苦忍受,或是慘嚎幾聲,卻不敢躲閃半分。
過了半晌,範逸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完全是無用之舉,收了火焰,將心情平複下來,這才冷聲喝道:“快將你這一身邪道的來源給我細細道來,若是說半句假話,小心我煉化了你的魂魄。”
“是,是。”雖然沒了自我意識,但被範逸懲治一頓,天機道長也知畏懼,陪著小心答應一聲,便老老實實把自己這身道法的來曆一一講述出來。
聽他講了半天,範逸這才知道,原來他手上這幾頭怪獸,居然大有來曆,而山洞中的血池,則是天機道長本身的道統,不過他隻是個在中土為惡一方的邪教弟子,並沒多大跟腳。
天機道長的師承在中土北部靠近魔門神宗的蠻陀國境內,師門承天教扶持曼陀皇室,在那裏為非作歹,也不知造了多少殺孽,那山洞裏的太極血池便是這邪教的真傳之一,是用來取人精血,祭煉法器的邪門歪道。
天機道長乃是承天教教主的親傳弟子,修行了近百年,沾染了一身血腥氣息,也讓他煉到了天道境界,在承天教中也算是數得著的人物了。一次外出執行教務,叫他在路上遇到一個女子,這天機道長從入道修行便沒有過什麼禁口,見了一個貌美女子怎能忍得住,三下五除二花費一番功夫便把人家****了,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偏偏他還有個特殊的癖好,那便是凡是被他上過的女人,都會被他吸了精血祭煉出一件法器來。
殺了這女子之後,天機道長萬萬沒想到,很快便會有人來尋仇了。原來這女子乃是北方魔門火神門的一位真傳弟子家眷,要知道火神門可是北方魔門中勢力極大的一派,在魔門中的地位並不比昆侖派在散修界的地位差,就算比之北邙山天魔宗來,也相差不了太多,門中煉就神魔之軀的以十計數,成就仙道的也有不少。
那火神門真傳弟子修為也有相當於玄門天心境的修為,天機道長隻有天道境怎是敵手,當時他被逼迫地回不了宗門,無奈隻好落荒逃出海外,在海外呆了十數年才敢重新踏足中土。
要說天機妖道喪盡天良,在海外吃盡了苦頭也算是對他的報應,可誰知這妖道居然撞了大運,在一座孤島上發現了一位修者的坐化之地。那位修者是一位散修,困在天心境巔峰數百年,最終因無法煉就元神而坐化此地。
這修者雖然修為不甚高深,但是他的修煉法門卻甚是奇特,而天機道長手上的這幾頭怪獸,正是這修者前輩煉就的法器。
得了他的衣缽,天機道長閉關數年,直到將修為提升至天雷境這才回到中土,原本以為有了這幾頭石鱗獸就可以橫行中土了,誰知才剛入中土,他就意外遇到了一位大敵!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這天機妖道無緣無故撿了恁大便宜,得了那位前輩的道統,便總要為他做些事情才行。初入中土,天機道長不知低調行事,混以為自己的修為就算是闖一闖昆侖仙島也足夠了,便欲往荊楚之地開宗立派,孰料弟子還沒招起來,便意外遇到了一位修為極高之人。
那人一見天機道長的法器便喝問他從何得來,心中發虛,天機道長自然不會說實話,惹得那人一陣惱怒,當即動起手來。
初時天機道長還自負的什麼也似,待被人三兩下打成重傷這才知道自家成了井底之蛙,倉促之下為保活命,他扔下一頭怪獸,拚著毀去十數年修為,這才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