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略微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瞧瞧後退幾步,這才疑惑問道:“你就是在這裏負責接引之人?”
“是啊,怎麼了?”見範逸臉色有些難看地瞧著自己,年輕道士還道自己哪裏衣服沒穿好,左右瞧了瞧,也沒見哪裏出錯,不由反問道。
“呃……”再退兩步,範逸這才稍稍透了口氣,臉色舒緩了一些,猶豫一下,尷尬一笑道:“沒什麼。”
穀辰本來已經一腳踏上三千罡氣了,可是看有人來了,他就落了下來。瞧見範逸臉色,心中不由好奇,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範逸身前就像故意責難一下這不負責任的道士,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臉色就猛地一變,這廝可沒範逸那麼能忍,一捏鼻子就飛退了丈餘遠:“好臭!”
聞聽穀辰此言,易天原還沒什麼,他本來就在範逸身後,隔著這麼遠倒也聞不到什麼,隻是芷若仙子畢竟愛幹淨一些,一開始見到這道士一身邋遢就已經有些不虞了,再聽範逸這麼喊一聲,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索性禦風飛到了眾人頭頂上,離著遠遠地,這才好了許多。
範逸方才雖然也是被臭了回來,可是他畢竟沒好意思直說,也就穀辰才這般不顧人麵子,上來就揭人家短。
隻是聽到穀辰的話,那年輕道士卻一點都沒似感覺出來說的是他一樣,將胳膊抬起來低頭聞了一圈之後,他才抬起頭來看向穀辰,一臉茫然問道:“你說的可是我?”
“廢話,這裏除了你還有誰這般邋遢?”不耐煩地瞪了年輕道士一眼,穀辰都忍不住猜測這人是不是傻子了。
好似沒有聽出穀辰的語氣,年輕道士確定了說的是自己,這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鳥巢,憨厚笑道:“嗬嗬,隻顧著煉器,倒是有許久都不曾洗漱了,各位且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罷,這年輕道士也不等四人反應,一閃身就消失了身形,不知去向了哪裏。
“禁製?”仔細感受了一下方才的靈力波動,範逸不由一陣驚訝,他可以說是眾人裏麵對此道最為熟知的了,不光是因為他擁有一處完整的冬天,還因為範逸在下山之前就已經有了鱗境,自己出入鱗境多次,對於禁製自然是熟悉無比。
能夠承載空間的禁製可不是一般人能祭煉出來的,就算是沒有範逸鱗境那般攻防手段,單純是承載,也至少要煉氣頂峰甚至是元神級數才能祭煉。這年輕道士看上去修為並不怎樣,也隻是丹成之後的修為,怎麼會有禁製在手?
心中產生疑惑,範逸稍一轉頭,瞥見易天原神色也是一怔,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這乃是別人家的私事,就像自己的鱗境一樣,怎好開口詢問?範逸隻是心中懷疑起了這年輕道士身份不一般,卻沒有多想。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隻見周圍靈力再起波動,年輕道士身形猛然出現,已是換了一幅裝飾。
“嗬嗬,讓各位久等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忙昏了頭,也怪洛寒那臭小子,居然這個時候跑出去尋找煉器材料,害我替他代職,白白耽誤我恁多功夫。”
這年輕道士再出來已經正常了許多,雖然少了一邊眉毛還是有些怪異,不過身上的酸臭味道最起碼是沒有了。一出來就開始嘮嘮叨叨,全不把眾人臉色當回事。
遇上這種人,眾人也沒甚辦法,總不能拉下臉來將他趕了回去。四人自然不是那些刁難人的主兒,這年輕道士方才的舉動也是讓他們有了幾分好奇。
方才範逸跟著年輕道士多說了幾句,此時也就由他應付,見他確實幹淨了許多,範逸這才敢讓他靠近身前,隻是一想到他方才的樣子,還是不大願意離得太近,保持著距離對他說道:“既然好了,就帶我們四處看看罷,聽聞此處乃是貴派長老祭煉法器的地方,我等傾慕,倒想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