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一下,劉細牙的脖子上便被扯掉一小塊皮,吃痛得連忙閃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沒有流血,旋即便滿不在乎地再次撲了上來。
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細伢子頓時輕車熟路了許多。避開對方的伶牙俐齒,他看準機會一把就將蕭瑤按住,再也不理會對方的掙紮,瞬間將這隻有四十五公斤的嬌軀抱起,重重地摔到了房間角落裏的那張老漆木床上。
雖然落在了棉被上,但蕭瑤還是被這一下衝擊震得手腳麻木,腦袋也有種暈暈的感覺。劉細牙看準時機,猶如惡犬般死死地壓到了蕭瑤身上,接下來一切便簡單了許多。
一股撕裂的入侵感傳來,蕭瑤的臉色也變得煞白,粉紅的牙齦頓時緊緊地咬在了一起。
“我真沒用,連這瘦得像條狗的男人都反抗不了。”蕭瑤強忍著眼眶中的濕潤,讓它隻化作氤氳霧氣。、
**********
自第一次偃旗息鼓後,劉細牙漸漸重振雄風,從下午到晚上,他便猶如一頭不知疲倦的黃牛,完了再做,做完再來,愈戰愈勇,一共折騰了五六個小時才終於精疲力盡地睡去。這一切令蕭瑤感覺恥辱的同時還有一絲匪夷所思。她知道年輕小夥子初涉男女之事的時候可能會有這麼好的精力,因為自己也是過來人,但眼前這年已不惑,骨瘦如柴的家夥也能如此卻實在令人震驚。
此時的蕭瑤已經被折騰得渾身都好似散了架一般,她用怨毒的眼神望著身邊這猶如一灘爛泥的男人。少時,她突然發現有一絲不對勁,旋即伸出手指往劉細牙脖子上的頸動脈處探了探,又翻開對方眼睛看了看瞳孔。
“死了,就這麼死了。”蕭瑤望著這具一動不動的軀體,自言自語道。曾幾何時,在她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化作地獄冤魂,這種事情她又怎麼會看走眼呢,那劉細牙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樣死可實在太便宜你了!”蕭瑤在屍體上狠狠地剮了一眼。居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家夥下去也有資格做個風H流鬼了。
大約一刻鍾後,門被“吱呀”一聲打開,蔡嬸子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她左手端著一個搪瓷碗,右手執著竹筷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往屋內走來。
“細伢子,起來吃晚飯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躺在女人被窩裏,和你那老鬼一樣沒出息。”蔡嬸子碎碎念道。
“你不用喊,他已經見閻王了!”蕭瑤冷冰冰地說道。
蔡嬸子乍一楞,還以為對方在詛咒自己兒子,頓時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半靠在床背的蕭瑤,嘴中罵了一句“小蕩H婦”。她走到兒子的跟前,糾住耳朵就往外扯,但見對方沒有動靜,一張老臉頓時沉了下來。
伸出顫抖的手在兒子的鼻下一探,發覺進氣和出氣都沒了,蔡嬸子頓時跳了起來,狀若瘋癲地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老頭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聽到婆娘的叫喊聲,早已等在臥房門口的劉大黑頓時衝了進來,在兒子身上一陣倒騰之後終於露出了陰沉的表情。他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一眼仿佛沒事人一樣的蕭瑤,又望了望兒子的屍體,突然搖頭輕歎道:“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啊!”
莽山村已經許久沒有做過紅白喜事了,老人家身體都硬朗著,年輕人守著大山生活討老婆也不容易,所以才有相當一部分選擇從人販子手中買媳婦,偶爾有人家辦喜事都算是非常稀罕的事情。這劉大黑家原本買了媳婦準備過段時間風風光光地辦一場喜宴,哪想第一天寶貝兒子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喜事沒做成,反倒成了喪事了。
按照村裏的規矩,未滿六十歲就離世的算“橫死”是不能立即下葬的,得擱在村口的野亭裏三天三夜來招魂。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用意,做法也有些迷信。但據說有人在這三天時間內居然離奇複活,按老人家的說法是“橫死”之人到了陰間閻王看他年紀尚輕,家裏還有老人需要贍養,所以大筆一揮給予網開一麵。雖然這些解釋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根據現代醫學證明人在“死亡”三天之內還是有可能因為某些外界因素而複活的。所以,這裏民俗中的規矩也不是沒有道理。
規矩不可拗,劉細牙就這樣直挺挺躺在新打製的木棺裏擱在亭子中,周圍點滿香燭擺滿了貢品。
野亭中一共隻有三個人,但這裏的風俗是長輩不能給晚輩戴孝的,所以三個人中隻有蕭瑤穿得一身素白。
白綾係在如瀑的長發上,同散漫的發絲一起垂在頸間,白衫兒緊緊貼著她那玲瓏的曲線,裹著她的雙峰和翹臀,一直順落到腳後跟。人說女要俏,一身孝,這一身素縞穿在蕭瑤修長的身體上,襯得她更加妖嬈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