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格勒認為:“人和狗一樣,都有譜係,有人在實驗室裏培養出了良種犬,我也能在裏麵培養出優良人種來。”為此,門格勒慘無人道地用活人進行“改良人種”的試驗,先後有約40萬人慘死在他手下。他曾強迫受害者接受藥物注射,試圖改變他們的眼睛的顏色或使他們絕育;他還在活人身上接種病毒和細菌,並在不施予麻醉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截肢和摘除器官手術。更令人恐怖的是壓力艙試驗。犯人被關進一個壓力艙,他們的呼吸情況被詳細記錄下來,直到斷氣為止。壓力艙內巨大的壓力常常使犯人的身體緊貼到艙壁上,要麼窒息而死,要麼肺部爆裂而死。
門格勒特別喜歡研究雙胞胎,並通過實驗尋找生雙胞胎的方法。一次,被關進集中營的一對雙胞胎之一因為某種異常病症死了,門格勒得知以後,立即用手槍打死了另一個,並立即解剖,目的就是為了確定他的器官上是否有他同胞兄弟的類似病症。
1945年1月18日,當蘇軍到來的時候,門格勒已經逃離奧斯維辛。同年6月,他被俘並在美國戰俘營裏度過一段時光,但是沒有人認出他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死亡天使”。1948年秋,門格勒逃往南美避難,他以假名得到一張意大利的居民證,並被允許進入阿根廷,從此,門格勒便從人間蒸發了。很多國家專門成立了委員會捉拿門格勒,以色列曾向巴拉圭和哥倫比亞派出上百名特工暗殺門格勒,但都被他躲過。國際社會試圖抓捕他的努力進行了整整35年,但他還是安全地以各種化名過著隱居生活。他曾先後生活在巴拉圭和巴西,直到1979年1月24日,他在巴西遊泳時溺水身亡。6年後,專家經過DNA測試,確認死者的確是門格勒。
2005年3月8日,一座為紀念納粹受害者設立的雕塑在門格勒的家鄉落成。這座雕塑上麵的銘文寫道:“沒有人可以將他自己與其民族的曆史切割。一個人不該也不能讓曆史睡去,否則曆史會再次重演,並且成為現實的一部分。”銘文四周雕刻著許多雙哭泣和受驚嚇的眼睛,提醒人們永遠不要忘記二戰期間納粹駭人聽聞的種種暴行。
科學是人類探求客觀規律的活動,它既可以造福人,也可以危害人。有些利益集團有時候會故意利用科學技術成果危害人類的功能,指示或組織科學家去害人,門格勒的改良人種實驗便是這一目的促成的結果。據統計,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存在的4年多期間,先後關押過數百萬人,大約有120~150萬人在這裏喪生!
湯飛凡與沙眼病毒
1801年,拿破侖帶領著他的敗軍從埃及撤退回國,同時也給自己的國家帶回了一種可怕的眼病。染病的人,開始時眼睛發紅、流淚,後來發展到睫毛倒長,磨破眼角膜,最後變成了瞎子。這種可怕的眼病傳染極快,沒多長時間就使歐洲許多國家的人都感染上了這種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病。當時人們稱它為“埃及的眼病”,醫生把它取名叫“沙眼”。世界上第一個分離出沙眼病毒的人,是我國的醫學家湯飛凡。
湯飛凡於1897年出生在湖南省醴陵市神福港鎮湯家坪村。全家人除了父親教私塾以外,再也沒有別的收入,生活很困難。他從小不怕吃苦,酷愛學習。13歲那年,湯飛凡離開家鄉到省城長沙讀書。中學畢業後,他考進了湖南省立甲等工業學校,學習金工科。除了金工科規定的課目,他還經常向醫學院的同學借醫學書籍和講義看,不管是內科的、外科的,是生理方麵的,還是細菌學方麵的,借來就看,越看越帶勁。就在這期間,他還結識了不少愛好醫學的朋友,經常和他們在一起談論日後當醫生,獻身醫學事業的誌向。兩年後,他終於下定決心,棄工學醫,報考了湘雅醫學院。
1921年,湯飛凡從湖南湘雅醫學院畢業後,到北京協和醫學院當了助教,同時開始細菌學研究。指導老師是著名的美國籍的田伯魯教授,他對學生非常嚴格,既注重掌握基礎知識,又強調基本技能訓練。湯飛凡在顯微鏡下,能把單個細菌分離出來並進行培養的一套過硬功夫,就是在這裏練就的。
那時候,一般醫科大學畢業生,把到培養基室和菌種室工作,看做是大材小用。而湯飛凡樂於在培養基室“伺候”細菌,他勤奮刻苦,認真周到,對一些微不足道的瑣事,也從不馬虎。他做完實驗,總要把每隻玻璃瓶和試管都擦洗得幹幹淨淨,擺得整整齊齊。教授悄悄地觀察了幾回以後,又故意派他去做另外一些瑣事,他都愉快地去幹,件件幹得幹淨利落。三年後,湯飛凡從事細菌學研究取得成就,獲得了博士學位。接著,田伯魯教授又把湯飛凡推薦到美國哈佛大學,在細菌學大師秦瑟的手下繼續深造。這位大師有過重要發現,還以讀書多、學識淵博著稱,培養科學人才更有一套獨特的方法。他啟發學生廣泛閱讀本學科和與本學科有關的科學論文,定期召開讀書會,人人發表見解,展開討論,然後進行重點指導。三年中,湯飛凡晝夜苦讀,博覽群書,豐富了細菌學知識,成為學友中的佼佼者。每回讀書會上,他的旁征博引和深刻見解,使老師同學都感到驚訝。一次,老師當著大家的麵,半開玩笑地說:“當今世界上,真正認真讀書的人,除了我,湯飛凡可以算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