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什麼事要說？”杜江海看到此人是和楊小姐一起的丫鬟，也沒有難為她，紫柳鬆了一口氣，“大人，奴婢可以證明，這個侍衛和紫苑兩人，關係密切，甚至，甚至暗通款曲。”
“哦？”目光看向早已癱軟在地的紫苑，杜江海麵下一沉。
“看來，你們兩個人都不打算說實話了，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一揮手，衙役們將尖叫的紫苑和剛剛打了三十大板的男人帶去行刑，片刻後，人被拖了上來，血水沿著地麵，刷出兩道血痕。
杜江海心知，這是最後一次拷打了，再打就是屈打成招，這種度，他還掌控的好，如何才能給人最大壓力而說出實話。
“還不招嗎？”平靜的四個字，讓紫苑兩人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崩塌。
“願招。”
“……願招。”
紫苑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她找了與她私通的侍衛，在京城中找到混混，想要製造混亂，意圖偷去主子財物，結果，被混混們發現了錢財，見財起意紫苑才並沒有得手，趁亂跑掉，卻因為青玉簪被發現了。
仔仔細細的事情，紫苑都說了出來，而侍衛也認同的簽字畫押。杜江海鬆了一口氣，這個案件總算完事了。
“大人，在丫鬟紫苑的包裹中，發現銀票數十張，價值千兩，同時發現佩飾若幹。”就在此時，衙役們從外走進，帶來了另一則罪狀。
紫苑剛剛認命的心，猛然再次一緊。原本以為招供了，最多就是坐牢一段時間，等將軍夫人疏通後，就能出來。那些錢財是自己多年間攢下的，明明都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怎麼會被發現？
“大膽紫苑，看來你手腳早就不幹淨，主子的錢財怕不是第一次偷竊吧。”
“大人，冤枉啊，那些錢，是奴婢這些年攢下的，不是偷的。”她確實冤枉，曦竹和她母親，這麼多年，靠女紅書畫賺錢，根本就沒有餘錢，她想偷都沒有地方。
“大人，我相信紫苑。”似鼓足了勇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的曦竹，說了一句為紫苑辯解的話，然後又低下了頭，有羞澀，有尷尬“況且，我和娘親，哪有那麼多錢，這些年都靠一些零工過活。”手扯了扯有些短的袖口，不經意間露出了粗糙的肌膚，經常幹活的婦女都知道，這樣的粗糙，是要多少年的辛苦才能形成，那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歎息聲和小聲的譴責聲，在那些圍觀人中傳開。
將軍大人的原配，嫡女。在邊城，竟然過的如此淒慘生活，再看看一旁肌膚白皙圓潤，華服美衣的馬氏，“原配”、“嫡女”的稱呼，不停的加注在曦竹身上，人們都是同情弱者，在他們看來，這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說的肯定是真的。
杜江海聽到這些錢根本不是楊小姐所有，就仔細的查看著那些錢物，很清楚的能看到，裏麵的銀票，竟然是萬通錢莊的。萬通錢莊是京城最大的錢莊，其他的郡縣零散的有一些，但是據他所知，邊城蒼鎮那裏，因為是邊城，別說是萬通錢莊了，就是任何一家錢莊都沒有，怎麼會有京城才有的銀票？
“大膽丫鬟，坦白說清，到底這銀票是從何而來？萬通錢莊，邊城可是沒有的。”紫苑聽完一愣，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馬氏，因為那些銀票都是馬氏賞給她的。
隨著紫苑的目光，曦竹也看向了馬氏，一個人的視線所及或許沒有人注意，而當紫柳，乃至將軍楊正德，也看向了馬氏。人群下意識的就猜測開來。
“萬通錢莊，呀，難道是那錢是將軍他們給的？不對啊，就算是給家用，也不會交給一個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