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這是真的嗎?景天禪師誦經百天供養的白雪玉佛?”祖母被驚倒了,心向佛祖之人,在不曾窺見佛祖時,他們心中的神佛之體,就是傳說中的景天禪師。
竹兒,怎麼會有如此貴重的玉佛,不,說貴重已經不足以形容此玉佛,怕是傾國之力,也難以擁有此物。
崇敬的看著眼前四人抬的玉佛,伸出手,隔著一段距離,想要碰觸,卻又小心翼翼的感受著佛恩。
曦竹餘光掃了一眼馬木柏眼中對於玉佛的火熱,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旋即再看向老太太,又是溫婉如嬌花。
“祖母,是真的。竹兒在皈法庵堂偶遇景天禪師,禪師聽聞了曦竹身世後,斥責曦竹沒有歸京沒有馬上認祖歸宗,和曦竹講經論孝,直將曦竹心中悔意贏淚,這才歎息說,念及竹兒年幼,並且很多事身不由己,現在知錯補救還來及。所以,一心悔恨的竹兒,才在佛替四年歸京後,就先來祖母這裏謝罪。”說完,雙膝跪地,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語意哽咽。
“好,好,好竹兒,不怪你,不怪你,祖母從未怪過你,從未怪過你啊。”看到如此懂事的曦竹,拱北侯老夫人眼中的淚水,溫暖感動。
“竹兒,今天祖母在這裏,看誰敢將你帶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馬木柏,自己二兒子之所以和自己鬧的這麼僵,肯定大部分原因都是那個不賢的馬氏,她的弟弟,更是好不到哪去。
為人父母者,饒是自己孩子再有不對,很多時候,隻要有一個很小的緣由,也想要將這份恨,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所以當仁不讓,馬氏就承載了拱北侯老夫人的怨,不夠這怨也無可厚非,左相一派係,本就與拱北候有過節,馬氏多年一直在楊正德耳邊,也從來沒有說過拱北侯府一句好話。
“祖母,沒有關係的,竹兒明白祖母疼竹兒,但是竹兒也不是沒有擔當之人,祖母且在家中歇息就好。待孫兒去宗祠歸宗之後,會和他們走,將誤會解開。”
老太太知曉曦竹主意已定,自己又不願見楊正德,隻能派孫兒楊念恩跟隨而出,萬萬不能讓曦竹吃虧。
歸宗儀式簡單卻也隆重,幹枯如骨的守祠人一筆一畫的將曦竹的名字寫入宗譜,叩拜歸宗。
“老先生,這是我母親的牌位,煩請歸入祠堂,還有,將母親歸入宗譜。”
守祠人昏黃的雙眸在看到曦竹拿出的牌位後,亮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微微一閃,沒有說什麼,就接過了牌位,鄭重的放了進去。
宗譜中,周氏正妻幾個字,終於讓曦竹笑了。
娘親,你所求的,兩世,孩子終於為你做到了。
“多謝!”
對著又是恢複滿眼灰黃茫然的老者,深深一拜,真心相謝。
老者如沒聽到一半,低垂著頭,沒有理會他們的離去。
走出宗祠外,陽光下,一眾甲胄的耀眼光芒,璀璨冰冷,“走吧。”清冷的聲調,此刻如斯清晰。
坐在馬車上的曦竹,疲憊的將身體向後靠去,青衣遞過去一盞溫茶,曦竹揮了揮手,口渴卻不想喝。
“事情查出來了嗎?”之前在拱北侯府,知曉出事後,青衣就用輕功飛走,派人去詢問家中所發生事宜,現在已經全部查清,聽到主子問話,點了點頭,將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出來。
按著額頭的曦竹,隨著青衣平靜的話音,嘴角的笑容,越加冰冷、血腥。
楊彩蓮,楊彩蝶,還有楊正德,這次,你們鬧的太過了!
馬車駛向的地點,並不是護國將軍府,而是左相府。今日左相府為了左相老夫人顧氏大壽舉辦的壽宴,楊彩蓮、馬氏等人甚至是楊正德都已前去,也許是故意,也許是不想讓她出現,總之壽宴並沒有告知楊曦竹。
當曦竹走下馬車時,一身的雪白,讓宴會上並沒有走的賓客,議論紛紛,人家壽宴,你穿一身白出現,多不吉利,看向曦竹的眼神就變的不對起來。更加上之前楊彩蓮的中毒事由,這些夫人小姐們,對於這位傳聞中佛緣廣大的蓮生聖郡主心下都厭惡起來。
曦竹輕柔孱弱的嬌軀,溫婉走了進來,白衣似雪的風骨,純淨如清泉的眼眸,一行走一揮手間,彩雲蹁躚,夢蝶入塵。
迷了幾雙眼,醉了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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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題外話這個欄,都想寫點什麼。感覺和寫微博似的,不知道這些廢話會不會挨罵。
寫的文,有的人會喜歡,有的人也會厭惡,我能做的就是,堅持認真寫下去,對得起看故事的人每一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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