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陽一怔,隨即笑了,笑得自信而霸氣:“不,我可以。我可以放棄皇甫家的一切,可以不要QK集團。遙遙,我隻要你。”
這樣的告白真是動人啊,滿足了女孩對愛的虛榮和向往。如果蘇樂遙是個自私的女孩,那麼,她會撲進皇甫禦陽感激涕零。
可她不是,也沒有那樣的資格。
聲音如水般又冰冷又沉重:“皇甫禦陽,你放開我。”這樣的聲音像女王發出的命令,讓人不甘又不得不服從。
感覺到腰上的束縛力鬆了不少,蘇樂遙用手掰開皇甫禦陽的手指。每掰開一根,她就很痛。那樣的痛不是一下子湧現的,是慢慢由輕變重,由重變沉,再到尖利。
身後那堵溫度的人牆離自己遠了些,蘇樂遙站直了身子,走過去,攙扶起項淩:“你沒事吧?”
卸下了冰冷的麵具,如同刺蝟被人拔光了刺。沒了保護自己的殼,他好孤獨,好無助,甚至流露出彷徨與驚慌。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當著自己的麵對別的男人這麼好,皇甫禦陽一顆心如在火上烤,熊熊燃燒的忌意和痛感,折磨著他的神經。
他真想衝過去,將這個裝柔弱博取蘇樂遙同情的項淩給胖揍一頓。心底最深處的理智阻止了他,隻要他對項淩動手,蘇樂遙就更傾向於他。
可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真的快被妒忌的火焰被燒毀了。
在蘇樂遙的攙扶下,項淩慢慢站了起來,快速武裝起自己。渾身又散發出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含霜的眸子射向皇甫禦陽,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你可以做的,我都可以。就算被全世界唾棄,我也在所不惜。”
“皇甫禦陽,是男人的話,是和我公平競爭,別在背後耍一些小人招數,陰謀詭計。”有了蘇樂遙在身邊,他就有了與世界對抗的勇氣。
沒想到項淩對蘇樂遙竟也用情至深,皇甫禦陽一時無言以對,片刻怔忡。
項淩望著蘇樂遙的眼睛:“對不起,遙遙,今天讓你受委曲了。不過,我答應你,不會有下次了。”
抬起手想拍拍蘇樂遙的肩膀,卻僵在半空,任其滑落。
就在此時,套房的門開了,溫妮站在門口瞠目結舌,好半晌才發出聲音:“姐夫,你怎麼也來了?”過了一會兒,像是終於確定蘇樂遙的身份,指著她,怒目而視:“是你,原來是你。你就是引誘姐夫的賤女人!蘇樂遙。”
她的名字在她嘴裏被咬得破破爛爛,狼狽不堪。
皇甫禦陽和項淩同時蹙眉,異口同聲:“溫妮,你放尊重點。”
蓄滿淚水的眼看看這兩人E國最優秀的男人,他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受人膜拜的神,怎麼會被同時愛上這麼個低賤的女人?
不,她是妖女,妖女,對他們施了什麼法術。不然,如此優秀的他們,怎麼會看上這麼平凡的她?甚至為了她和家人鬧翻。
太不可思議了,妖女!
黃冉雖沒有見過皇甫禦陽,可從他的氣勢和溫妮對他的稱呼上,她可以判斷出他的身份。
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不管有天大的理由都不可以。更何況,他們一個是她姐夫,一個是她未婚夫!
上前兩步,優雅護住溫妮,揚起笑:“不知皇甫總裁跟這位蘇小姐是什麼關係?有何如此急於替她出頭?你是溫妮姐姐的男朋友,怎麼能對自己未來的小姨子這麼凶?”
句句字字都在提醒著皇甫禦陽,他的身份。
也算見過不少風浪的皇甫禦陽又豈會聽不出黃冉的話裏有話,微微躬身,算是給足她麵子,黑眸凝結冰晶,一片森寒:“不知項夫人從哪裏聽說,我是溫靜的男朋友?溫妮年紀小,不懂事,胡亂叫的,項夫人怎麼能當真?至於你說的這個蘇小姐,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最後兩個字咬得很重,十分清晰。
黃冉臉色一沉,望向溫妮的目光多了幾分責備。
不過,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很快便恢複了過來。挑了挑眉,望向蘇樂遙:“是嗎?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剛剛我的兒子還跟我說,他要和蘇小姐在一起。天啊,我怎麼都糊塗了呢,皇甫總裁,你的意思是說,你管不住你的妻子,讓她來引誘有婦之夫?”
這樣的話十分尖酸刻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皆是震怒,唯有溫妮止不住的竊喜,隻要有黃冉偏向她,她又豈用怕什麼蘇樂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