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她和姐姐搶皇甫禦陽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一向對人十分冷漠的項哥哥都對她愛護有加。甚至違逆他媽媽的意思,想要跟她在一起。
不,她絕不允許。她溫妮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過手。項淩這塊冰也不例外,她已經這麼委屈求全地討好黃冉了,就不信她不替她作主。
雖然項承澤在外麵有許多女人,可想要進項家的門還是要黃冉點頭。更何況,她是項淩的親生母親。
被人當眾如此數落,蘇樂遙就算臉皮再厚,對人再不在乎,還是不免氣憤和壓抑。她隻能一遍遍對自己說,黃冉是個病人,別跟她一般見識。
而且,以她的身份出現在這,著實尷尬,不合時宜。是她破壞了她的好心情,攪擾了她的生日,的確是她有錯再先,被說幾句出出氣,又不會少塊肉?
一邊勸著自己,腦中憤怒的小人卻跳出來說著反話。
皇甫禦陽一把摟住蘇樂遙的腰,冷竣的臉上一片冰霜:“項夫人,我敬你是長輩,才對你客客氣氣。請你也敬重一下自己。遙遙是怎樣的女孩,我比你更清楚。請你收回剛剛的話,並向遙遙道歉。”
他的態度十分強硬,身上散發的氣氛亦十分駭人。黃冉一生中最怕的人當屬她最愛的人,項承澤。然,此時此刻皇甫禦陽身上的氣息,讓她片刻失語。
怔忡歸怔忡,她終究是名門之後,年紀和閱曆擺在那,怎麼能被皇甫禦陽這個毛頭小子唬住呢?
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緒,端出優雅的架子:“如果是我冤枉了她,我自然會道歉。不過,皇甫總裁,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她和我兒子的關係嗎?項淩剛剛還為了她和我大吵一架,甚至說出不和溫妮結婚的話。”
皇甫禦陽彎唇,露出冷譏:“請問項夫人,遙遙有承認過嗎?你不要把你們家鬧矛盾的責任推到她身上來,好嗎?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講求證據。還有,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兒子,是他對遙遙苦苦相逼,還是遙遙對他糾纏不清?”
一句話堵得黃冉啞口無言,剛剛蘇樂遙的確是沒說什麼,都是項淩在維護她。不過,這隻是她的一種手段而已,躲在背後,讓男人為她出頭。
她就是典型的狐狸精,專門來禍害男人,破壞別人家庭。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女人,卻又不得不和她們和平共處,她真是受夠了。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項夫人,你也算是E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敢做不敢當吧?”皇甫禦陽再補一刀。
黃冉臉色青紅交加,難看到了極點:“項淩,你給我說說,你和蘇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免我誤會,誣蔑了別人。”
這話一語雙關,既可以逼出項淩做出決定,又可以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一直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項淩,臉色亦是十分難看。這樣的局麵讓他怎麼說?皇甫禦陽已經捷足先登,說蘇樂遙是他的妻子,他再說,他和蘇樂遙是兩小無猜,久別重逢,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女孩最重要的是名聲,他愛她又豈會讓她遭人非議?可現在否認,也等於如了皇甫禦陽的願和蘇樂遙斷了關係,他不甘心。
他左右都是錯,還會落入他母親設計好的圈套。
“項淩,你倒是說話啊,我還要給蘇小姐道歉呢。”黃冉出言相逼。
見項淩陷入這樣的境地,蘇樂遙十分不忍,但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實在是沒有餘力去救項淩。
剛剛若不是皇甫禦陽挺身而出,現在被這樣逼迫的人就是她了。
項淩垂眸不語,空氣一下子陷入尷尬。
一道怯生生的女聲響起:“黃媽媽,姐夫,你們別這樣,好嗎?大家都是一家人,四城四大家族息息相通。大家都消消氣,有什麼問題坐下來談,別這麼劍拔弩張的。”
說完,又扯了扯黃冉的衣服:“黃媽媽,你別這樣逼項哥哥了,他多難堪啊。”
溫妮適時出言,居中調停。黃冉也就順著台階下:“溫妮,你還是最體貼懂事,誰要是娶了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皇甫總裁,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看在我是壽星的薄麵上,原諒我的用詞不當?”
她並沒有給蘇樂遙道歉,這樣說也算是給了皇甫禦陽台階下,如果他足夠聰明,就不應該繼續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