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提到鈴蘭,弄的拓跋端秀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她也很清楚鈴蘭是最知道底細的,但是,鈴蘭可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頭啊,如果不是非必要,她並不希望鈴蘭站出來,這是一,其次卻是鈴蘭也是她最後的保障,倘若這些婆子們都不足以為證,那麼鈴蘭就勢必會被她推出來,以當年的事而證。
因著太後話已透亮,拓跋端秀也隻能看著自己最好的底牌早現,但多少她有些不解,太後那麼看顧著錦衣,怎麼倒這會幫著她要把錦衣拉下馬了呢?
心中雖是有些不解,但是既然太後點了鈴蘭出來,她自然是問的:“是嗎?我竟不知鈴蘭是熟悉的,怎麼,你的養母是懿貴妃的好姐妹嗎?”
她記得鈴蘭交代過,卻不知那是鈴蘭的養母,不過左右無差,倒也沒什麼。
鈴蘭被太後這麼突然一點,人當下便是愣神似的一頓,繼而左右皆看,此時皇後再這麼一點她,她隻有出列跪地答話:“是,奴婢的養母鄭嬤嬤,當年的確和懿貴妃走的很近,以姐妹相稱……”
“有這事?她人呢?何在?”順帝一聽立刻興奮起來,他要的答案終於除他娘之外有人可以解答於他。
“回皇上的話,奴婢的養母早前因懿貴妃離奇失蹤被舊帝問詢,後因養母說不出懿貴妃的去處,而被舊地行杖刑,後……後被砍了頭。”鈴蘭說著眼圈便泛紅,人也低了頭。
這個答案令順帝的興奮立刻變為失望,與此同時也不由的撇嘴,心說那這鄭嬤嬤未免也死的慘了點。
拓跋端秀見皇帝問此,知道鈴蘭的答案足夠證明她話語的份量,便趕緊出聲詢問:“既然如此你不妨說說,賢妃娘娘和懿貴妃像與不像!”
鈴蘭點點頭:“是,奴婢當年隨著養母一起,多次見過懿貴妃與瓊華公主,賢妃娘娘的長相的確與懿貴妃相像……”
鈴蘭的話還沒說完,落雲就扯了嗓門:“她胡說!她說的怎麼能算,她可是皇後跟前的人,如今她昧著良心胡說一通,我家主子不是要被冤枉死?”
落雲的大膽行徑立刻遭到拓跋端秀的怒吼:“放肆,你這沒教養的丫頭,三番四次不知禮數,這會竟然敢如此插口,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鈴蘭,起來!給我好好的賞她幾巴掌!既然她的主子之知道縱容,那我這個國母自當好好教訓教訓她!”
拓跋端秀這番話出來,誰也不能說什麼,鈴蘭也隻好起身走到落雲麵前,當下抬手便打,而順帝則在一片震驚裏默默的看著,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啪啪的響聲清脆著,每一巴掌下去,都是落雲更加高傲的昂頭。鈴蘭看著她眼中的一份恨色,不由的手抽的更狠,而隨著落雲麵頰的紅腫,嘴角血色的乍現,錦衣卻突然抬手:“夠了!”
錦衣的反應令其他的人都有挑眉之色,而她卻是站起來盯著鈴蘭說到:“她是我的奴婢沒錯,可也是我的姐妹,她不過為我說兩句話而已,何以要被如此掌摑?”說完眼轉向皇後:“皇後娘娘,落雲說的話哪裏有錯呢?她不過就事論事罷了,若皇後娘娘聽不下去,大可喝止了落雲就是,何必如此作踐人?”說完她動手去抱落雲,並愛撫她:“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別說什麼連累,當日裏拜姐妹時咱們就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就是為了你死了都甘願,我絕不能讓她們這般胡說八道毀你名節!”落雲說的昂首挺胸,頗有分視死如歸的架勢,而鈴蘭卻是身子微微一晃,眼死死的盯著落雲了。
“你們當真是放肆到極點!”拓跋端秀說著一跺腳便轉身衝皇上說到:“皇上您先前可是聽清楚了的,鈴蘭說了賢妃與懿貴妃的相像,雖然她是我跟前的丫頭,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們之間還這麼一層關係,而且鈴蘭的事是母後點出來的,她所說可於我無關啊,皇上您要好生查查啊,這宮裏可不能有舊宮之血來禍亂天下!”
“好一個禍亂天下啊!”太後此時卻幽歎一聲似的開了口,然後她瞧著鈴蘭說到:“丫頭,你是說賢妃就是瓊華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