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鬆華心裏輕鬆了不少,想了想,一邊走一邊給喻安的母親撥了個電話,告訴她喻安醒過來了。
電話裏,喻媽媽開心不已,卻還是淡淡地埋怨了烏鬆華幾句。烏鬆華不停地點頭、陪小心,發誓一定會照顧好喻安,再也不會讓她傷心了。
喻媽媽知道男人的誓言的可信度也就那樣,也不好多說。安安醒過來就好了,還是快些去看女兒好,便隨意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病房裏,隻剩下了潘真和喻安。潘真心中翻滾不已,咬唇一聲不響。喻安懶得搭理,隻低頭想著心事。一時間,病房裏無比寂靜。
半晌,想著鬆華哥還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潘真決定再拚搏一次。她靠著桌子站起身來,冷漠地說道:“喻安姐,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喻安冷冷地望了望她,不說話。
潘真笑了笑,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嗎?你也不想知道,鬆華哥和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潘真得意地望著喻安。她知道,喻安肯定很疑惑,肯定想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主動權掌握在她的手裏。
然而,喻安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隻說:“愛說不說。”
該死的老女人!你現在不求我,會有你求我的時候。潘真恨恨地詛咒。喻安不擔心烏鬆華突然進來,她卻擔心。所以,即便是喻安不求她,她還是要說出來:“我告訴你,你和鬆華哥,原本是夫妻。夫妻,你懂嗎?不過,很快,鬆華哥就是我的了,鬆華哥愛上了我,我和鬆華哥還生了一個孩子呢。鬆華哥隻是看你可憐才沒有和你離婚。你放心,你現在已經醒了,鬆華哥不會內疚了,鬆華哥很快就會和你離婚。而我,則會嫁給鬆華哥!”
潘真得意地笑著,等著喻安崩潰。果真——
喻安瞪直了眼睛,憤怒地說道:“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你便是何沅君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麼?是麼?”
說到最後兩個字,喻安的嗓音已經變成了淒厲的慘叫。喻安往前傾著身子,似乎馬上就要飛過來,掐死自己。潘真不由得後退幾步,駭然地望著喻安。
天呐,實在是太好了!這個女人不但失憶了,還變成了一個瘋子!哼哼,鬆華哥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瘋子?老天,總算做了一件對得起她的事情!
潘真又是害怕,又是開心。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喻安坐在床上,氣得不行,實在是太想將麵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隻是,身上軟軟的,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但是,賤女人,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的武功全失,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即便武功沒了,喻安也習慣了隨時保持警戒,便放過潘真,望著門外——
是烏鬆華,他提著飯盒,開心地說:“喻安,我買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弱粥。你剛醒來,先稍稍吃一點。晚些時候,我再陪你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