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來得不知不覺,是在悄然間緩緩滲透,滲入骨子裏之後,就潛藏了起來,讓人難以發覺。
然後,又會在一日又一日的思念中迷惘,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升華,直到你幡然醒悟時,它已經滲透得太深,非削肉剔骨不能拔除。可若非得剔除,就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意義,猶如行屍走肉,碌碌無為的活下去。
這些,是鳳傾月在米國不辭而別之後,皇甫皓才恍然明白過來的,如果三年間的不斷尋找,隻是因為自家老二,那麼在老二滿足之後,那種想要擁她入懷,天長地久的衝動又是由何而來?
見皇甫皓的瞳孔有些渙散,鳳傾月微微蹙起眉心,伸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擰,喚回了他的神智。
“女人,我們換一種關係,怎麼樣?”看清近在咫尺的女人,皇甫皓心裏有什麼變得明朗起來,不錯,他來到Z國真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和她改變關係嗎?
他不要做她的情人,****,或者合作夥伴,而是發展一段更深層次的關係,例如:親親老公?
隻是,在麵對她時,自家老二總是主導全局,讓他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鳳眸對上那雙狷狂,卻充滿認真的眸子,就連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廝是不是太過跳躍了?現在是什麼狀況,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感覺腿上的木棍再次活動起來,皇甫皓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正想說什麼,麵上的神情驀地僵住,緊接著,麵容開始無限扭曲,爆發出一陣哀嚎:“啊……!”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爆他的菊花?!
“怎麼?你還想說什麼?”
絕美帶著邪氣的容顏逼近,皇甫皓卻是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脖子,眸光閃爍不定的望著身上的女人,使勁的甩了甩頭。
不行,娶這麼個悍婦回家,隻會被吃得死死的,早晚把自己給虐死,他還年輕,不想找死。
見皇甫皓吞回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鳳傾月微微一挑眉,鳳眸中快速劃過什麼,轉瞬即逝。
樹林裏很快再次響起哀嚎,不久夾雜著一聲聲低吼,將飄零的秋葉帶落在地。
……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把刺拔出來!”小木屋裏,渾身****的男人蹙鬱的趴在床上,床角,是一根帶血的木棍,鮮紅且帶著一絲****。
“有刺嗎?”鳳傾月閑閑的瞥了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很快就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擦!沒刺會這麼痛嗎?!
皇甫皓恨恨的磨了磨牙,轉眼見鳳傾月已經穿好衣服,微微撐起上半身,誰知帶動了身後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使勁對著脆弱的床板錘了兩拳,直震得床板嘎吱作響,皇甫皓才停下了動作,側首道:“快點,把刺挑出來。”
“你自己不知道挑嗎?”鳳傾月無良的撇了撇嘴,目光落在饅頭中的血跡上,嘴角細微的抽搐了一下,“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臥槽!”忍不住爆出粗口,皇甫皓難以置信的瞪著木桌邊的女人,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磨出來的,“這裏是郊外,我沒有開車,而且我的衣服和手機都在你的車上,你讓我怎麼回去?裸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