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必難過,這世道本就是如此。”秦雅言先從窗戶翻身進來,景鈺隨後而入,兩個人站立在秦天麵前。
秦雅言先過去看了看爺爺秦臻的情況,見秦臻雖然臉色蒼白,但因一開始就服用了保命的藥物,情況也不至於太過糟糕,比秦雅言想象中要好,再過去看了看已經被景鈺安置在床上的長河,長河依舊是半死狀態,能否活命已經是未知之數。
“怎會是世道如此呢?”秦天不滿,“當今聖上聖心如此狹小,又豈是能容人的明君之相?忠勇侯府已經展現了誠意,聖上卻依舊要如此趕盡殺絕,豈非太過欺人太甚!”
秦雅言緩緩笑了:“別人打你一下你往後躲一下,換做是你,你是會憐惜他可憐,還是笑它膽小怯弱?世人說到底不過都是一樣的秉性,喜好強者,打擊弱者,誰展現自己的強大,它就值得人結交和關注,誰一直哭鼻子,就越發會欺負他,廝打他。聖上是否是明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已經展現了足夠的誠意,皇上卻視若無睹,屢次挑釁,那既然如此為何我們要一忍再忍?”
秦天聽聞此言大驚:“丫丫,你要做什麼?”
秦雅言臉上沒有表情:“哥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皇上之前對我的挑釁我可以統統當做沒有發生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他不挑釁,我不回挑,他繼續高枕無憂當他的帝王,我們忠勇侯府則繼續安於我們的位置當好臣子,不過我想這種可能已經不太會發生,且這種情況由他不由我們,故如果他再度挑釁,你第一選擇同我離開,我保證你和爺爺的安全,其他人與我無關,第二……”說到這裏秦雅言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其實說到實力,忠勇侯府底蘊不必皇室差,若真是將忠勇侯府逼急了,想要皇朝更替,聖君易主,也不是不可能……”
天子腳下,皇城的經濟命脈,有一半以上掌握在忠勇侯府手中,糧倉,鹽倉,布業……忠勇侯府偏係枝繁葉茂,早已經融入進各個行業的血脈,如果忠勇侯府成心想要造反,京城的經濟將會最先一刻癱瘓!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會沒有兵?加上四代榮耀的人脈積累,影響朝堂風向並不是難事!
正是因為忠勇侯府底蘊的強大,才會讓當今聖上這麼忌憚,現在是老忠勇侯沒有這個造反的想法,但如何有人有了呢,就譬如秦雅言,如果一旦有人有了造反的想法,還有這造反的能力,再加上忠勇侯府的底蘊,翻了這天的確不是難事,讓天子怎麼能坐立不安!
“放肆!”秦天怒道,“我們忠勇侯府世代忠君,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讓爺爺、讓爹如何有顏麵去見列祖列宗,讓我等顏麵如何能存?”
隻要忠勇侯府在,就一輩子隻能呆在臣子的身份上,這是他們的傲骨和傲氣,也是一輩子忠臣的誓言。
景鈺不禁想,如果忠勇侯府不存在了呢?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