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或許有道理,但也不排除有另外一種可能。”杜飛魚凝聲道:“比如,你們為了洗清那名和尚的嫌疑,故意光明正大的前來,給我們造成你的那種誤導,從而產生錯誤的判斷。”
白骨精失笑道:“混沌廣袤無垠,出了這座王國之後隨便找個地方一藏,以你們的實力能夠大海撈針一般找到一名罪犯?所以你的這種猜測本就立不住腳。”
“萬一你們想要圖謀更多的東西呢?”杜飛魚道。
“即便是如此,我們換個身份來豈不是更好?”白骨精反問道。
“頭,這黃毛丫頭巧舌如簧,你就別和她多費口舌了。”麵青無須,留著光頭,赤裸的半邊胳膊上麵布滿文身的飛鷹神捕開口道。
“是啊頭,隻需將他們帶到神罰司內,我相信仲裁大人一定能夠撬開他們的嘴。”身材矮,濃眉塌鼻的飛鷹神捕道。
杜飛魚沉默了片刻,對西遊眾們道:“不管怎麼,諸位還是先隨我走一趟吧,若是你們當真無罪,神罰司會還你們清白。”
白骨精深深望了他一眼,心知目前他們身處對方的王國內,想要暴力突圍的成本實在太高。而且最關鍵的是,一張名為陰謀的蛛網已經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假若不將這蛛網撕裂,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隱藏的隱患。
“清者自清,我隨你們走一趟便是。”唐三藏也清楚這裏麵的陰詭,一臉正氣的坦然道。
而後,四大飛鷹神捕帶領著一眾神兵,押送著白骨精等人來到了一條深紅色宛若被魔血浸泡過的胡同前。
這胡同被兩邊高大的建築遮蔽住陽光,陣陣陰風自胡同內部吹了出來,帶著亡者的悲鳴之聲,令西行眾身軀微涼。
“你們神罰司的官衙就在這種環境之中。”白骨精雙眸中閃爍出淡淡清輝,抬目向胡同內部望去,但隻見所有的視線全部都被血色所遮掩,影影綽綽的尚能看到一些鬼影。
“這些年來神罰司處決了太多高階魔神,這些魔神的怨念不散,便形成了這種場景。”杜飛魚解釋道。
白骨精點了點頭,卻在心中暗道:都將人給殺了,卻還利用對方的怨念,將這座衙門變成了一座凶地,這神罰司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衙門。
“冤枉!”
“冤啊!”
“恨世間無處伸冤,恨波塞惡鬼當官。”
當眾人進入血色胡同後,一道道細微至極,如泣如訴的聲音順著陰風在眾人耳畔響起。
飛鷹神捕乃至一隊隊神兵對此視而不見,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而杜飛魚在前進道路中暗中觀望向西行眾人,不他們是否有罪,就算是無罪,在這種環境下也應該膽戰心驚,麵露驚恐才是。隻是現實卻令他有些詫異,這七名神魔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更多的隻是平靜。
“處事不驚,他們肯定有什麼依仗。”杜飛魚心中暗道。
許是因為有飛鷹神捕在,遊蕩在血幕胡同中的魔神怨念始終不敢靠近向眾人。至於那飽含痛處的呼喚聲到了一座褐紅色的官衙前時戛然而止,仿若被某種力量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