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一次降臨,謝寧剛剛開始修煉,驟然,牢門打開的聲響將他驚醒,他神情一動,睜開雙眼往牢門看去。
牢門打開,走進來的是正午來過一次的孝衣婦人,黃福的妻子。
她走進大牢,快步來到死牢口,也沒注意到她正午時給黃福送來的衣物並不在黃福的身上,與黃福對視了片刻,給黃福整理了一下身上單薄的衣服,猛地將頭往精鋼柵欄上死命的撞去。
砰!
她撞的十分用力,一下子卻沒有撞死,隻是撞的頭破血流。
兩個牢頭看到黃福妻子竟然要尋死,先是一愣,接著連忙來到死牢門口,將黃福的妻子拉了起來。
就在這時,牢門被用力的推開了,一個錦袍男子帶著兩個衙役大步走了進來。
錦袍男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一臉的痞氣,兩步路走的也帶著痞氣,衣著雖然不俗,卻很顯然是個無賴。
他往黃福與黃福妻子看了一眼,令身後的兩個衙役將牢門關上,邁著怪異的八字步,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一臉得意的對著黃福說道:“黃猴子,少爺買你的酒樓你不賣,現在你的酒樓、你老婆,還不都是本少爺的。”
這錦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知縣的大舅子,他也姓黃,名黃慶,由於有狐臭,被人取了一個“黃鼠狼”的諢號。
黃慶陷害黃福,是為了黃福的鴻運樓。他將黃福陷害到了大牢裏,便已經算是成功的占了鴻運樓,不過,他要想讓鴻運樓保持以前的紅火生意,卻還需要黃福祖傳的釀酒之法,於是,他便以黃福的性命為要挾,要挾黃福的妻子將黃福祖傳的釀酒之法交出來。
正午之時,黃福妻子來大牢看黃福,便是想先確定黃福還未被害死,然後再以黃福祖上的釀酒之法換黃福的性命。
她見到黃福雖然被打的不清,性命卻還算無礙,離開大牢,回到鴻運樓,便將黃福祖傳的釀酒之法從酒窖裏挖了出來。
黃慶乃是一個沒有一點信譽的地痞無賴,得到了黃福祖傳的釀酒之法,立時便不認之前許下的放了黃福的承諾,又以黃福的性命為要挾,要挾黃福的妻子做他的女人。
黃福的妻子再不精明,也看出,黃慶是肯定不會放了黃福,哪肯就範?
黃慶也沒真想讓黃福的妻子做他的女人,他說要黃福妻子做他的女人,隻是見其長的清秀,起了色心而已,想誘騙她陪他而已,見其不上當,便撕下最後的臉麵,強暴了她。
黃福的妻子乃是貞烈之人,身子被玷汙,便立刻起了死誌。
她來大牢,是想臨死前再見黃福一麵。
誰想,黃慶竟然還不放過她,追到了大牢,不然,她再舍不得黃福,也斷不會來大牢見黃福。
黃福一愣,往妻子看去。
黃福妻子稍微清醒了一點,往錦袍男子看了一眼,便又死命往精鐵柵欄上的撞去,卻被兩個衙役拉住了。
“哈哈!”
黃慶見狀,大笑一聲,朝著黃福妻子走了過去。
“真是‘女要俏,三分孝’!都頭破血流了,看起來還是這麼招人疼!”
黃福見黃慶往妻子身上摸去,一臉凶狠的往其臉上抓去,手還未抓到黃慶臉上,卻被黃慶身後的一個衙役一腳踢在胸口,踢的倒飛了出去。
縣衙的衙役雖然不是真正的武者,卻都是身強力壯之人,他的一腳比死牢裏的刁滑老人要重的多,一腳便將黃福踢的昏厥了過去。
黃慶一邊拉黃福妻子身上的衣服,一邊調笑,不一會,便將黃福妻子上身扒的隻剩下一件褻衣。
這時,他突然生出了一個暴虐的念頭,讓牢頭打開死牢門,將黃福拉了出來,押的跪在他身前,然後打醒了他。
黃福清醒過來,看了妻子一眼,便又向黃慶撲去。
此時黃福的力氣比平時大一些,卻掙不脫兩個牢頭的控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受黃慶淩辱。
死牢的一邊,謝寧看著不遠處的發生的一切,眼神冷漠、臉色木然,雙臂卻因為雙拳握的太用力而微微有些顫抖。
突然,謝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就在剛才,他竟然借著心頭的一股激憤之意將即將被打通的陰維脈打通了,進階到了後天第三重天境界。
謝寧愣了一下,遲疑片刻,飛快的用已經藏了兩個多月的一塊豬油,小心而快速的在雙手、雙腳上摸了摸,借著豬油的滑膩脫掉了手鏈、腳鏈。
他脫掉手鏈、腳鏈,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猛地起身站起,在大牢內所有人注意到他之前,來到了死牢門口,將手上的骨刺往縣城大舅子的右眼射去。
謝寧不知道如何發揮體內真氣的真正威力,也不懂打暗器的法門,隻是用力一扔,骨刺刺入了知縣大舅子的右眼,隻是將其右眼刺瞎,沒能如一個真正的後天三重天武者,一招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