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把黃盤藏在家裏接著上班,阿遠老婆突然發現家裏的存折上少了一萬塊錢,一個勁追問阿遠是怎麼回事。阿遠哪敢說實話呀,隻好說朋友借去買房用了,過不了多久就還。阿遠嘴上是應付過去了,可心裏急呀,他知道老婆的脾氣,要是到時候交不出一萬塊錢,老婆非跟他動針錐子不可。情急之下,阿遠就想把那些光盤賣掉。正在找買主,家裏的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個陌生人。那人說:“阿遠先生,聽說你手裏有一批‘黃貨’急等著出手是嗎?”阿遠一聽,趕緊說:“是,你是誰?”那人說:“你不要問我是誰,不過我可以幫你忙,有誠意的話,你今天晚上十點把貨帶到城外火葬場旁邊的樹林裏,咱們麵談。”阿遠一聽,趕緊答應:“好好,我準時去。”放下電話,阿遠心裏直打鼓,心說,自己這回賣黃盤可別再撞槍眼上了,不然自己非脫層皮不可。
晚上十點,阿遠提著黑皮包準時來了火葬場旁邊的樹林裏。剛進樹林,幾個戴墨鏡的人就圍了上來:“貨呢,拿來。”阿遠把黑皮包一抱:“貨在這兒,咱們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這貨是一萬塊錢買來的,我也不賺你們錢,你們給我一萬塊,我就把貨給你們。”一個戴墨鏡的人一拍阿遠肩膀:“一萬塊錢不貴。”說著,一揮手,旁邊一位把一個紙包遞給阿遠。阿遠一看,那紙包方方正正,差不多得有一萬,剛要拆開看,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快跑,有警察!”阿遠嚇了一哆嗦,黑皮包可就掉地上了。那幾個一看,拾起皮包就走,阿遠也不敢久留,把紙包往口袋裏一裝,騎上車子就逃回了家。
阿遠回到家裏,打開紙包一看,愣了,紙包裏哪是什麼一萬塊錢啊,是一盒藥。阿遠一拍大腿,奶奶的,又上當了!正想抓起藥來往地上摔,電話鈴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是先前打電話的陌生人:“阿遠先生,謝謝你跟我們交了貨了,這年頭我們的生意不好做呀,到處都有人盯稍,沒辦法,隻好請你幫忙賣一賣了,記住,那東西價錢決不能賣低了,一粒最少要賣一百塊,賣完之後,把錢送到火葬場樹林裏,那裏天天都有人跟你接頭,你如果不幫我們把那東西賣了,我們隻好把那些光盤交到派出所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阿遠一聽,好小子,敢情把我的光盤弄走是為了讓我替他們賣東西,真是豈有此理!想不答應,又怕那家夥真把光盤送派出所去,到時候自己就啞巴進法庭,有理說不清了。想著,阿遠就問:“你那東西好賣嗎?”那人說:“好賣,******,哪個舞廳都有人要!”阿遠一聽,什麼?******,那不是毒品嗎?這家夥讓我賣毒品,那不是找死嗎?哎喲,自己到“溫都爾汗”過把癮,白白扔進去一萬塊錢不說,還成了黃販子、毒販子,這玩藝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阿遠一想,我要真把這盒******賣了,讓警察逮著準得斃嘍啊,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是到派出所自首去吧,弄個立功贖罪,省得把小命搭進去。
阿遠來到派出所,把自己到“溫都爾汗”的前前後後一說,派出所民警都樂了:“阿遠啊,這事是你自己弄大發的,到‘溫都爾汗’過把癮,頂多也就十天半個月的事,你這倒好,一萬塊錢扔給了騙子,還讓人家牽著鼻子走,你這是醒的早,你要是再不醒,他們就該讓你搶銀行去了!行了,你不是愛過癮嗎?今天我還送你到‘溫都爾汗’過癮去!”阿遠一聽:“什麼,還讓我過癮?打死我也不去了!”民警說:“不是讓你真過癮,是讓你當魚餌,把那幾條大魚釣上來!”阿遠一聽,這還差不多。
後來,阿遠因為抓獲那幾個黃販子、毒販子有功,被免於處罰,老婆知道實情之後,也隻是給了他幾個“五指山”,算是教育為主,沒把他怎麼樣。可這事卻在當地傳來了,有人還根據這事總結了一句歇後語:阿遠當全權代表——提著腦袋過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