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被白胖子一咬,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捂著胳膊問警察:“同誌,這家夥幹嘛咬我?”警察歎了口氣:“為什麼咬你呀?我想他大概找著他自己走上絕路的根兒了。”警察說,那個人也是城西的,也叫張大富,家裏有的是錢,可就是不好好學習。從小學到高中全是本地,他爸爸花錢一運動就讓他順利上完了。可考大學本地管不了,就花錢到教育局運動,想找個人冒名頂替,結果就找到了張大富。張大富和白胖子同名同姓,被一所重點大學錄取,教育局就調換了檔案,讓白胖子上了大學,張大富就落了榜。大學四年,白胖子靠著找“槍手”替考混到了畢業證,回來之後,他爸爸又花錢運動,讓他進了政府。十幾年的功夫,白胖子運動來運動去,竟當上了西城區的區長。當了區長以後,白胖子可就不幹好事了,不但貪汙成性,還特別霸道,他聽說“張大富燒餅”出了名,就讓工商所抄了張大富的攤,區長的名字怎麼能跟燒餅扯在一起?張大富當保安上報之後被辭退,在街上要飯被扔到鄰城,都是白胖子派人幹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張大富毀他的名,張大富要是太出名,有人一細追,白胖子冒名上大學的事不就露餡了嗎?可白胖子忘了,紙裏包不住火,張大富沒毀他的名,他自己把自己的名給毀了,他貪汙受賄被人舉報,檢察院立案一偵察,白胖子就全交了底。眼看就要執行死刑,白胖子一想,自己要是不上大學,就當不了區長,要是不當區長,就不至於貪汙受賄被判死刑,自己走到這一步,都是張大富害的,張大害當年要是沒考上重點大學,他想頂也頂不成啊。於是,白胖子在臨死之前就想看看他頂替那人長的什麼樣。
警察說完,張大富傻眼了:“這麼說,我當年考上了大學?白胖子要是不頂替我,我就有可能當上區長?”警察一笑:“沒準。”張大富哭了:“老天爺呀,我本來應該是區長高高在上啊,現在卻成了萬人欺,我招誰惹誰了?”張大富說著,一躥一蹦出了看守所:“我是張大富,我是區長,我是萬人欺!”張大富又神經了。
高中生說完,一個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的男人說話了:“人活一輩子不易,想處處稱心如意根本不可能,就拿我說吧,口袋有幾個錢,可找個高檔老婆楞是找不著,不但找不著,還差點讓人家給我領墳地去!”大夥一聽,找老婆還能找墳地去?這事兒有點邪!
大金鏈子說,他叫王老王,是個老板,有倆糟錢兒,一直惦著混個鑽石級,幹什麼都想玩玩高檔。年過三十,王老五還沒娶妻,親戚朋友給他介紹無數,婚介所老板也撞破了王老五的房門,王老五一概回絕,王老五娶媳婦可有標準,那叫“三純”,也就是純情、純美、純樸。純情,那得絕對沒搞過對像,也就是說,除了她爸爸,第二個男人沒摸過她。純美,那得是純天然的,什麼拉眼睛墊鼻子削肚子之類人造貨他一概不要。純樸,也就是結了婚之後就一根筋的跟著他,不能有二心,就跟明朝那時候的小媳婦似的,得懂得“三綱五常”。王老五誇下了海口,除非這樣的女孩子,甭想進他王老五的家門。大夥一看,得,你找去吧,這樣的女孩早就絕種了,下輩子你能找著就算你走運。
王老五不信這個邪,城市裏沒有他去農村,農村沒去他去深山老林,反正自己有的是錢,一路遊山玩水找媳婦,說不準就能在哪個山旮旯裏找個嘎咕民族的漂亮妞兒。那些亂七八糟的民族既封閉又封建,那裏的漂亮妞絕對“三純”。
這天,王老五一路遊玩,來到了大西南的一片密林之中。這地方風景可好,山清水秀,蒼鬆翠柏,真好似人間仙境。王老五一打聽,這地方屬於少數民族自治縣。穿過密林,王老五來到了一座小城。這小城也是古色古香,別有一翻風韻。再看看街上行走的姑娘們,個個都穿著豔麗的民族服裝,身材苗條,臉蛋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一般。王老五樂了,真是深山裏邊出鳳凰,我就在這裏找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