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道發生何事?引的龍顏大怒?”
出列的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宰相顏暮年,眾人見有人出來,頓時長舒一口氣,紛紛開始附合一表關懷。
祈元帝見有人出來,頓如滿腔怒火找到了泄憤之處,張口便罵道:“這楚秋風實在混賬至極!堂堂一國之主,竟然出爾反爾,讓了青州又把它給奪回去!他想做什麼?”
祈元帝此言一出,朝中上下頓時一片嘩然,顏暮年更是臉色一寒開口便問道:“那青州已經失守?”
“是!這便是那渝州謝唯宜的八百裏加急!城中三萬百姓,連同駐守在那裏的五萬將士全部陣亡!”
祈元帝這番話頓時讓朝中上下一片嘩然,青州失守這消息也來的太突然了,從八月份易主到如今也不過三月餘,這楚秋風肆意挑起戰亂,就不拍其他兩國與東武聯盟對抗麼?
“父皇,那謝唯宜可有說其他動靜?需叫他嚴加防範才行,以免生出更大的事端!”說這話的正是東武昔日的大皇子,如今的東武太子……慕容成奕!
散朝後,文武百官紛紛擁到慕容成奕身邊,皆因皇上對他的委以重任而表示祝賀,慕容成奕滿麵春風的看著這些對自己阿諛奉承的朝臣門,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誰也沒有留意到,那殿前受挫的洛王……慕容永霖,此時正滿懷恨意的盯著他這同父異母的哥哥,若不是站在他身後的莊國舅見情勢不對,將他扯出殿外,指不定又該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舅舅,你做什麼?”殿外,慕容永霖氣急敗壞的朝莊文飛吼道。一雙血紅的眸子依舊未曾脫離過殿內那道明黃蟒袍身影。
“我的洛王爺,你就不能謹慎點麼?現在不是掙功邀寵的時候,國難當頭!你小心皇上龍顏憤怒,後果不堪設想!”
莊建中望著自己這個親外甥,就覺得無比的頭痛,任性妄為,囂張跋扈!那些皇家子弟有的壞毛病,他一樣沒落下,偏偏那個腦子裏又成天想著鑽營權術!
這兩年來,若不是自己和他那個母妃,恐怕他都不知道被皇上給貶到那裏去了。
慕容永霖對這個舅舅還是有些懼怕的,如今又是聽到他這般神色俱厲的訓罵自己,頓時氣焰矮了一半,隻得收回那不甘願的目光,低低開口道:“可是父皇也忒偏心了些,同是兒子,怎麼就偏偏允了他呢?”
“他是太子,剛冊立不久,你父皇需要他借機表現一下自己,以堵住朝中那些不服之人的悠悠之口!再說,你真以為那渝州是好玩的地方啊,說不定一不小心,腦袋都得玩完,你爭那個風頭做什麼?”
“原來是這樣!”
慕容永霖聽他這般說來,這才恍然大悟,心底那份惱怒也便消失得一幹二淨。轉眼便喜笑顏開道:“如此,那舅舅多費心了,我這就探望母妃去!”
說完,也不再理莊建中,轉身便朝德慶宮方向走去。剩下莊建中看著那愈來愈遠的背影,嘴角拉出一絲苦笑:“同樣都是皇子,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城西太子府。
這座昔日的瑜王府,自從府裏的主人成功晉級為太子後,瑰麗雄偉的府邸更加裝修的富麗堂皇,成了除卻皇宮外,陵京城內最為規模巨大的太子府邸。
顏暮年下朝後因記掛著慕容成奕渝州之行的事,故而尚未回府便直接朝太子府這邊趕了過來。
還沒見到那座瑰麗雄偉的府邸,遠遠的便聽到一些嘈雜之聲傳來,他不由心中生了疑,掀簾一看,卻見前麵那太子府門前寬敞的青石街上,陸陸續續停滿了各種顏色不一的華麗馬車。而從那馬車中鑽出來的人,正是朝中諸位權貴大臣。
“顏相爺,您也來了!”一些眼尖的人遠遠見到顏暮年的馬車,趕緊迎了上來。
顏暮年麵色已經極其難看,見這些人圍了過來,心裏更是惱怒之極,將車簾一甩,便朝車夫嗬斥:“回相府!”
留下周邊幾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太子府門前站著的魏行知見狀,卻是一溜煙的跑進了府裏,直接往聽雨軒趕來。
“啟稟太子,顏相爺來了又走了。”
聽雨軒內,一名身著淡金蘇染錦袍的年輕男子正提筆揮毫,聽到魏行知的話,俊美如斯的臉上浮出一絲冷笑,手中狼毫沉穩落下。片刻,一行蒼勁有力的字體便龍飛鳳舞的躍然於上。
“那其他人走了沒?”
“其他人見顏相爺發怒,自是都不敢再留下!”
魏行知這番話落下後,許久未再見到自己的主子出聲,便想著無事便退下去,誰知他剛一台腳,身後那慕容成奕冷不防又開口道:“青衣衛那邊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