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十三歲之前應當算是中國人,隻是他家後來也是遭了匪,為了避仇他就躲進了俄國的境內。
他在俄羅的境內自會有他的際遇,最後他便混到了沙皇俄國的軍隊裏,並且還當了個頭目,一直混到沙俄被蘇維埃推翻,再一直到他被雷鳴隊誤打誤撞的抓到了這裏。
而當他講過了這些極簡單的話後,那個六子就關心的問他遭了土匪後家裏還有什麼人沒櫻
他先點零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他記得全家男人也就自己跑了出來,有一個比自己兩歲的妹妹,也不知道被那夥土匪殺了還是擄走了。
那個六子便也跟著他在一起搖頭歎息。
“安德列先生好!”那個六子照例很有禮貌的跟他打招呼道。
安德列卻也隻能點頭致意。
並不是安德列不懂禮貌,而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人家的問好。
人家“安德列先生好”,那麼自己“六子好嗎”。
他又不是沒有當過中國人,他自然明白這個“六子”頂也就是個乳名,槳六子好”實在是太不莊重了。
他也曾經問過六子,為啥你每次來了之後他要對我這樣客氣。
六子的回答是,我原來上過兩年私塾,見到先生從來都是醬嬸兒的。
到了此時,兩個人這就算打完招呼了,然後便中日俄三國語言夾雜著閑聊了起來。
兩個人這一聊就又是兩個時。
可是就在這兩個時好,其他人並沒有出現,那個六子卻是依舊在認真的跟他聊。
“他們今為什麼沒有來?”安德列終究好奇的問道。
“哦,今是最後一,我就沒有讓他們來。”那個六子回答道。
而六子的這句就讓安德列心中不由得一動,截止到今通過六子的這句話他才確認了,原來這個六子真是這支隊伍的頭兒。
那個六子仿佛看出了安德列的困惑,便笑道:“安德列先生,今是我們向你學習的最後一,我首先要對你的不吝賜教表示感謝!”
安德列又能什麼。
這夥子人對自己不錯,也就在一開始問口供時嚇唬了他一下,到了後來除了限製了他的人身自由外卻是沒有打過他一下罵過他一句。
“安德列先生雖然你是白軍的,我是紅軍的,可是你知道咱們之間可沒有什麼仇怨。”那個六子又出來了一句大實話。
是的,別看他們是一個白軍一個紅軍,可是他們真的並無仇怨。
因為,安德列是蘇聯白軍,而六子他們最早是叫中國紅軍的,按照東北話講叫雙方“不搭gà”,也就是並無交集的意思,那哪裏又來的仇怨。
“明咱們就出發去滿洲裏,在這個過程中還得委屈你一下,等有合適的機會我們會還你人身自由的。”六子再次道。
安德列再次無語,雖然在六子跟自己學外語的過程中是愉快的,可是誰知道以後會怎樣?所以六子這句放了自己隻能圈起來待考。
“另外,先生不是你的老家是海拉爾的嗎,如果你想回家看看,咱們正好路過。”六子又道。
回家?安德列依舊是不置可否,家對他來講已經很陌生了。
於他講回不回那都是無所謂的,十多年過去了就是回到自己曾經的那個家也肯定是物是而人非。
“好了,我還是接著向您討教俄語吧!”六子再次道。
於是,兩個人就再次聊了起來。
而此時就在雷鳴隊的密營外圍,雷鳴隊的男隊員們正隻穿著大褲衩子正在那一個大水泡子裏嬉鬧著。
對,是每個人隻穿了個大褲衩子就在這已經快要進入到冰點的季節中在那大水泡子中嬉鬧著。
雷鳴為什麼每有四個時時間會和安德列單獨在一起,那是因為他可以不讓隊員進行軍事訓練,但是體能訓練那卻是絕不能放鬆的。
雷鳴隊的打法要求他們戰鬥力要強,而且必須要扛凍,要能跑!
所以,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裏,雷鳴隊的隊員們都是要進行冷水浴和負重越野跑的。
就是周讓、妮子、何玉英也不能例外,隻不過她們三個卻是在單獨訓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