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含苞待放的年紀,另一個年長的大概過了三十歲。
周圍的色狼們正是衝著那個年輕姑娘如此的放浪形骸。
姑娘有些緊張不安,身邊的婦人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帶著各種不耐的表情,兩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像是要返回房間,但不知怎麼還是決定在大廳用餐。
於是婦人目光一掃,看到了白彤彤的桌子。
白彤彤隻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數豆子去了,結果眼角餘光看到桌旁多了人,歪了歪頭,正是那兩個女人。
“有事?”白彤彤不知這世界的禮節,她隻能用最簡單的詞語表達她的意思。
年長的婦女帶著優越感的氣勢開了口,“我們是來自斯迪夫的貴族,你的晚飯我們請了,現在把桌子讓給我們。”
“我還沒吃完呢。”
“你可以跟別人拚個桌,但我們絕不和平民共桌。”婦女的氣勢很盛氣淩人。
白彤彤看了看兩人的服飾,明顯這婦人隻是個女仆身份,或者是貼身侍女一類的高級女仆,那年輕姑娘的蓬蓬裙才是花樣繁雜的精致貨,那領口袖口和裙邊的荷葉花邊一層又一層。
“喂,貴族也要講道理,你這麼凶巴巴的,是跟人打商量的口氣?”
“身為貴族,不需要跟平民打什麼商量,跟你說話都有失我們的身份。”婦人更加的不耐煩,不想多說廢話的樣子。
白彤彤瞅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小姐,看上去就像個養成深閨沒見過外人的柔弱樣子,沒有她的仆人那種不討喜的氣勢。
“這位女士,我想你搞錯了一點,這裏不是斯迪夫,你倆僅僅是兩個處在一群傭兵包圍下的可憐羊羔。擺貴族架子?小心明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洗刷幹淨賣作奴隸,到時哭都沒人理。”斯迪夫聽上去是個地名,白彤彤照搬。
旁邊桌的男人們聽到了這番話,起哄的哨聲一聲接一聲,嬌弱的小姐馬上一副受不了要昏倒,婦人連忙攬住自己的小姐,狠瞪了白彤彤一眼。
仿佛是受了白彤彤那話的鼓舞,當真有大膽的男人站起來,用油兮兮的髒手去摸貴族小姐的下巴,嚇得小姐驚聲尖叫,她的女仆怎麼護都漏洞百出,漂亮的裙子都被齷齪的男人拈在手裏放在鼻子底下不停的嗅聞,再得意的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烏黑的爛牙。
白彤彤這時倒有些惱了,她的正義感發作起來,反正此時也無人注意她,男人們都忙著調戲可憐的貴族小姐呢,他們已經完全包圍住了她們。
當某個男人趁著女仆的保護露出空擋的時候,一雙賊手伸向了小姐半露的****,但在他嚐到甜頭之前,手腕上突然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當時就疼得號叫一聲,抱著手腕半跪在地上。
這下男人們發熱的腦袋終於稍稍降了點溫,大廳裏包括看了半天熱鬧在內的老板和服務生都一起望向了白彤彤,她手上拿著軟頭棒,正指著另一個摸在小姐細腰上的手。
“這隻手還要不要了?”軟頭棒打人不見外傷,但因有彈性,會造成內傷,至於到底會被打成什麼樣子,白彤彤隻是接受了訓練懂得正確使用而已,沒親手打過人所以她不知道,現在她不介意嚐試一次。
亂摸別人腰的賊手立馬縮了回去,同時男人們也都訕訕的散了,隻是找個樂子,沒必要鬧得太厲害嘛,畢竟是貴族,要是弄到鎮長出麵把他們全轟出鎮去就不好辦了。
唯一受傷的那個被他的同伴給拎走後,白彤彤重新坐下,棒子放在手邊,然後看著驚魂未定的兩個女人,“要麼你們倆坐下吃這該死的晚飯,要麼滾回你們房間去睡覺。”
那氣勢洶洶的婦人這會兒早就蔫了,環著哆嗦不止的小姐打橫坐下,服務生上前報了菜名,點菜下單後很快就端了食物上來,這次服務還算可以,沒灑出一滴湯來。
豆子實在太難吃了,白彤彤決定不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她移開木盤子,把盛湯的木碗挪到麵前,蔬菜湯已經微涼了,多少影響了口感,但總的來說還是比那白煮豆子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