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雪抬起淚眼,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心怦怦的跳個不停。
深愛的人,無論過了多久;再次遇見,心還是會不規律的跳動。
那巨大的熱浪,在靠近那人的時候都會自覺繞開,像一道屏風,隔開了所有傷害。
暖暖的擁抱,滾燙的淚滴落在他溫暖的懷抱。
是夢嗎?可為什麼又那麼真實呢?連胸膛都那麼溫暖。
“你回來了。”隱雪像個小女孩,喃喃的說著。
“嗯,”濕熱的唇,帶著粗暴貼近了她的唇,貪婪的掠奪著一絲絲的溫暖。
風吹起了塵埃。
淡紅色的結界,隨著一股股的熱浪襲來,開始出現淺淺的裂紋。
砰砰砰,魂靈瘋狂在撞擊著,因為撞不開結界它們依舊會死在那餘波之下。
裂痕像爬滿了綠蔭的藤蔓,緩緩生長著觸角。
哢嚓一聲,像碎玻璃般破碎,祝焱茫然的笑著,臉上擦出一道細紋;滲出了鮮血。“你怪我嗎?”一道聲音從心底,從天邊發了出來。
“隱雪,你在哪裏?”祝焱的眼神透露出嗜殺的瘋狂,血腥的現實衝撞著他唯一的理智,漸漸的將他吞沒。
神州唯一的庇護所,惟一的淨土,被打破。
屍體沉悶的倒在地下,血腥的味道飄進空氣裏的每一寸角落。
祝焱含著笑倒在玄塵的腳下,他累了,累到連眼睛都懶得閉就躺在地下睡著了。
冥王俊美的臉沾滿了鮮血,手上握著血淋淋的心,一昆侖弟子麵色驚恐,轟然倒地,心已被掏空。
五人人自天際落了下來,地麵轟隆隆的出現參天大樹,隔開了洶湧而來的大軍,一道屏光直衝天際。
原來沐見靈魂自爆,好奇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而修為這麼深的人竟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
哪知死神一感知著熱浪,仰天痛哭,恨不能代那人死。
沐隻好帶著他們去找那魂飛魄散的人,以使死神得以祭奠他,順便看看是誰逼得冥界護發無常引爆自己的靈魂。
越接近自爆地點,他們越駭然,滿目的瘡痍,地麵沒有一塊完整的遮蔽物,所有能破壞的都已成了粉塵,隨著熱浪滾滾而湧。
隱雪就在震中心,四周有淡淡的光暈,墨涯,傲雪見到隱雪不住的催促沐快點快點,好像遲一刻就將再也見不到隱雪。
四人分明看見隱雪躺在一男子的身前,兩人親吻繾綣,卻又看不分明。
四人都覺的那背影十分熟悉,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待看見隱雪,卻隻見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和眼中透出的失落。
隱雪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他們,卻將見到雷木的事隱瞞了起來。
因為她覺得那是屬於她的夢,一個美麗,真實的像虛幻的問;任憑他們怎麼問,她也不說,打死也不說。
墨涯若有所失,感覺那人她一定認識,對她一定很重要。
她想到了雷木,可又急忙甩了甩頭,雷木已經死了,不會活過來的,為她而死的。
可心裏還是會有一絲期望,期望是他,雖然見到他與隱雪親吻相擁會有那麼一點的吃醋和難過,不過起碼他還活著,他活著,她的心才會活著,他的死令她的心徹底的死了。
眾人將劍對準了死神,因為他是冥界的人。
而他們明顯是在幫自己,但傲雪,隱雪的身份實在特殊。
在沐將瘋狂撲向昆侖的惡靈斬殺後,玄塵才開口道:“不知各位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如今冥界夥同風族妄圖吞並神舟,統一天下,各位如果要助昆侖的話,貧道感激不盡。但如若不是,還望各位不要助紂為虐。”說著眼神撇了撇死神,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來幫我們我們很感激,不過你們帶冥界的人,還有和冥界有千絲萬縷的隱雪,敖雪來,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