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蘇星河震驚地看著王禪,一時間竟然不出來話來。
王禪笑了笑,右手一拍棋盤,所有黑子瞬間跳起,再一掌拍出,黑子盡數被震成了齏粉。
整個棋盤上隻剩下那顆白子孤零零在那兒。
“看來最後還是我贏了。”王禪看了蘇星河一眼,站起身來,往那三間木屋走去。
那三間木屋建構十分奇怪,沒門沒戶,王禪在木屋前停了下來。
“你去哪兒?那裏是本門禁地,非本門中人不得入內!”蘇星河厲聲喝道。
“禁地?絕路?這兒不能走,那兒也不能走?人生如棋,不過衝殺出一條血路而已。”王禪回頭看了蘇星河一眼,一腳踹開木門,走了進去。
蘇星河見此飛身衝了過來,可剛到木屋前,一股勁力忽然襲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王禪走進木屋後,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空空蕩蕩、一無所有的房中。
隻聽得隔著板壁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來了。”
王禪笑了笑,開口道:“我來了。”
“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了,乖孩子,你快快進來罷!”聽那聲音甚是和藹慈祥,顯然全無惡意。
王禪震碎身旁木門,走了過去。
隻見裏麵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那人此刻正看著王禪,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王禪凝神瞧去,隻見無崖子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隻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淩空而坐。
再看無崖子本人,隻見他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閑雅。可以想見,他在年輕之時是何等英俊瀟灑,難怪能令李秋水、巫行雲她們幾個為他而反目成仇。
“前輩一直衝我微笑是什麼意思?”
“我微笑就是微笑的意思。”
無崖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姓什麼?”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重要嗎?”王禪看著無崖子,開口反問道。
“對不重要的人不重要,對我而言卻很重要。”
“王禪。”
“哈哈哈哈!真是好名字,竟然與王禪老祖同名!”無崖子大笑了幾聲,很是開懷。
“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頭罷!”
“快磕頭啊,還猶豫什麼?”
“我已經有師父了。”王禪看著無崖子開口道。
無崖子衣袖忽然揚起,搭在王禪右肩之上。王禪身子略略向下一沉,隻覺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身子。無崖子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突然王禪隻覺脈門上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無比的衝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以自身北冥真氣相抗。那老人的內力一觸即退,登時安然無事。